张灿笑容愈发灿烂,手中银针直指东哥颈项,瞬间刺入。刹那间,东哥只觉腹部一阵剧烈痉挛抽搐,仿佛脑中遭重锤猛击,顿感头晕目眩。

    第十二针!

    第十三针!

    张灿毫不犹豫,待银针行至十七针之际,东哥早已在地面扭曲挣扎,形如长蛇,剧痛几乎令他难以忍受,此刻对于失去意识的渴望,对他来说竟成了奢侈的期盼,因为这种疼痛时刻折磨着他,令他无法陷入昏迷。

    握着最后一枚银针,张灿目光投向地上的东哥,继而又瞥向怀中的玲儿,眼神瞬间变得柔和起来。正当范湉湉以为张灿会就此罢手之际,只见张灿手中的银针瞬间刺入东哥身上的最后一个穴位。

    一声宛如野猪惨嚎般的叫声回荡在整个工厂之中,许多昏厥过去的人被这刺耳的声音惊醒,其中就包括先前被张灿打晕过去的刀疤哥。刀疤哥如同记起了什么,猛地冲了出来。眼前的一幕吓得他尿湿了裤子:满地横尸,场面骇人。

    刀疤哥尿意尽失,扑通一下跪倒在地,一边叩头一边哀求:“前辈饶命啊,我只是混口饭吃,只是为了混口饭吃啊……”

    张灿微微点头,朝那人挥了挥手。

    刀疤哥犹豫片刻,深知张灿实力深不可测,地上躺着的那个凄惨身影在他眼中曾是多么可怕的存在,如今却像丧家之犬般躺在地上,发出疯狂的嘶吼,仿佛正在承受世间最可怕的痛苦。

    即便是欲逃离此地,只怕亦难以脱身,故而心下一横,大步迈向张辰面前,径直跪倒,正声道:“尊兄,大道宽宏不咎微末,英豪豁达不念陋行!尊兄您已然如此威仪非凡,还望能饶恕如我这般凡夫俗子的过错。我在此发誓,必不再与尊兄为敌……”

    张辰轻轻挥手,指向内室言道:“去看看还有几位尚存生机者,将他们都带至此处。”

    刀疤领命,连忙行动,将那些人尽数拖出。然而这些人恐怕已陨落于此处近距离的爆灵之祸,他们的体质怎可与张辰这位逆天之辈相提并论。

    范恬恬也随之走到张辰身后,目睹其背部血肉模糊之状,不禁泪水涟涟。

    张辰望着范恬恬,不由得苦笑:“师姐,你看你自己有没有受伤?我都没哭,你怎么反倒哭了呢?”

    “要你管,要你管……快把你的传讯玉符给我,我要传讯救灵队来救人,张辰你没事吧?”

    “哪有的事,我肯定安然无恙。再说我本身就是一位炼气士,何必传讯救灵队,一切均无碍。”

    张辰耸耸肩膀,范恬恬自是不会相信,当下便取出了传讯玉符联系救灵队以及她所在的执法队伍。对此,张辰并未再多加阻止,这里的事宜还是交给他们处置更为妥当。不多时,刀疤完成了所有任务,指着在地上痛苦哀号的东邪,向张辰禀告:“尊兄,此人该如何处置?”

    “罢了,不必理睬他。对了,二楼还有两人,先前我进去之时曾令其陷入昏迷状态,你将他们都扛下来。”

    刀疤应声领命,又将那两位昏迷之人扛了下来,此刻所有人皆已齐聚一处。然而众多弟子恐已陨落在那一场爆灵之中。

    范恬恬指向地上的东邪问道:“张辰,这人怎么办?总不能一直让他这样下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