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门吱呀一声,开了。

    猛然看到眼前老人,有点吓到我了。

    老人个子不高,可能不到一米,他看起来年约旬,有些驼背,上身穿的是破旧的甘孜学蓝色校服,像上个世纪的款式,下头是黑色棉裤,吓到我的是他那双眼睛,只有眼白,没有黑色,而且很混浊,似乎得了白内障或某种眼疾。

    我晃了晃手,他眼睛一眨不眨,应该是个瞎子。

    老人双手拄着拐杖,声音沙哑问我:“小伙子,你是谁?怎么到我这里了。”

    我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,同时撒谎道:“大爷,我是来康定旅游的游客,路上碰到了抢劫,我受了伤,钱包和车都被人抢了。”

    这老人只剩眼白的眼睛盯着我看了半分钟,他让开门,声音沙哑道:“那进来吧”。

    屋内地方不大,灯光昏暗,有股很重的霉味儿。

    我进来后环顾屋内,引人注目的是西南角有张铺着黄绒布的贡桌,贡桌上盘子整齐摆放着三个新鲜苹果。

    盘子后,则是一个小型木制佛龛,佛龛被两尺红布遮挡的严严实实,看不到里头拜的是什么佛。

    我脚下一软差点摔倒,老人又似乎能看到,一把扶住了我。

    “大爷,你....”

    “哦,我瞎了几十年了,什么都看不到,年轻人你先坐下吧。”

    我坐在椅子上慢慢扯下衣服,血干了和肉粘在一起了,顿时疼的我龇牙咧嘴。

    “大爷,你是一个人住在这里?请问这里是哪个村?”我问他。

    老人声音沙哑,他回我道:“我一个人住,这里什么村都不是,这里是荒郊野外,最近的一个村子,还有二十多里路程。”

    “那大爷你有没有手机?能不能借我打一个电话。”

    他缓慢摇头:“我没有手机,晚上夜路不好走,你就安心在我这里待着,等到天亮再走。”

    “好,那麻烦了大爷。”

    表示感谢后,我无力的靠在椅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