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病房,护士给了一张表格和一支碳素笔,他让我替把头补填入院手续,包括姓名年龄籍贯什么的。

    我趴在前台正填着表格,忽然看到走廊不远处走来了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察,我听他们边走边交谈。

    “李sir,这件事我认为就是一起普通的故意伤害案,根据旅店老板娘的笔录,那几人都是从内地过来旅游的,李sir你马上要升了,这件小事儿要处理不好很可能对你有影响,我看还是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就走普通的办案流程吧。”

    “哎.....我也想啊”另一名警察摇头道:“小赵,你没发现这件事儿有点不对劲吗?我问你,昨天雁门查了记录,受伤那老人是坐飞机在天前到的,至于旅店老板交待的行凶女人,航班无记录,深圳那边儿的长途汽车没记录,连轮船都没乘坐记录,小赵你说她怎么来的?”

    “这......”年轻警员搓手笑道:“李sir你说巧不巧,昨晚民宿旅馆的监控探头刚好坏了,目击证人说亲眼看到了行凶,目前只能把那女的定为重大嫌疑人,我们查了那女人在旅馆留的登记叫陈红,已经发了协查,她肯定跑不出香港!”

    “你啊,那点聪明都用在别处了。”老警员听后调侃道:“这女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,就不能出去了?上点儿心吧。”

    二人说着话往过走来,我压低帽檐悄悄退走。

    出来医院,我这么想着。

    一个人势单力薄,我在本地也没有朋友,要想自己一个人找到红姐和大哥难度太大,刚才他们二人对话点醒了我,我目前要做两件事。

    第一件事是尽快筹钱,把头的治疗费用4万多,在顺德分的钱我一大半留给了李静,还剩下一些但不够4万,差两万块钱。

    第二件事是看监控,警员说昨晚旅馆监控坏了,这事情太巧合了,肯定有鬼。我下了决心,我要知道谁在背后做局害我们,没完!必须查个水落石出!

    傍晚五点多,我直接去了港码头,宏星渔业的船还没离开,我去找了船长老霍。

    “小兄弟你怎么来了?”看我脸色难看,老霍小声问:“你们是不是落水了?”

    落水是他们船上人的黑话,意思就是被人盯上了,逮住了的意思。

    老霍是宏星渔业的人,宏星渔业又是姚忠的间人,姚忠爱财,我起先还怀疑姚忠黑吃黑,现在想想不对头。

    我们两家合伙干的这事儿,要是姚忠敢黑吃黑,老霍见到我就不会是这种表情,他们肯定会想法设法的弄死我才对。

    我说要见他老板,宏星渔业公司牵头的人。

    老霍听后不住摇头:“不行,不行,我只不过是个打工的,在老板那里说不上话,我怎么敢领你去见老板呢,小兄弟我看你人不错,老大哥我劝你一句,别找我老板的事儿,要不然,指不定你睡着觉就被人绑石头丢海里喂鱼了,这事儿我见多了。”

    我看着老霍,深吸一口气道:“老霍,我不用你带我去见人,我只希望你帮我带句话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