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用了老办法,我和鱼哥抱着豆芽仔双腿,把他顶了起来。

    看了一两分钟,豆芽仔蹬腿激动道:“不是!不是沙漠里的海市蜃楼!是真的…真的有人在生火做饭!”

    “快走快走,争取天黑之前到那地方去。”

    感谢红眼睛,我选择死马当活马医赌了一把,而我赌赢了,他记忆的方向和路线是正确的,前两天我们就找到过有不少人扎营的痕迹,这才一路追着跟了过来。

    腾格里沙漠一马平川,没有山,一眼望去除了沙子就是沙丘,远远看到天上这缕青烟,看着没多远,到自己脚踩沙子往那边儿走去,那就远了。

    我不到5点看到了冒烟,6点多了才靠近那片区域,而这时候已经是傍晚,还没全黑,四周的光线也暗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嘘.....别说话....”

    “都蹲下。”鱼哥招招手,随后我们都躲在沙坡上,偷偷打量前方。

    沙坡下,前方不远处的开阔空地上,扎了很多野营帐|篷,帐|篷有红的,蓝的,方的,圆的,有大有小,五颜色的都有,牌子也不一样,像我们用的是得高力牌的,而那些帐|篷有骆驼牌,牧童牌,还有看不懂的英牌,粗看之下,数量最少20多顶。

    豆芽仔低声说:“怎么这么多人?峰子你还记得吧?上次咱们过来一共就几顶,怎么现在这么多了?都哪来的这些人。”

    我皱眉说我也不知道,感觉不太好,先别露头,看看情况再说。

    我们这伙人藏在沙坡上正小声交谈着,随后我看到远处帐|篷里不断有人进进出出,有人拿着饭盆,有人提着塑料袋,这些人进进出出,互相碰到了也不打招呼。

    这是到晚饭点了,都出来生火做饭了。

    “峰...峰子.....”豆芽仔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一处地方,不停的用手晃我。

    我说你他妈别晃我了,怎么了。

    说完我定睛看去,瞬间定格在了原地。

    快入夜了,光线不是很好,我看到一名七十多岁的老人慢慢走到了一处火堆旁,火堆刚生起来没着大,这老人头发乱糟糟,两鬓斑白,双手端着个破破烂烂的铁饭盒,他嘴唇干裂,双颊消瘦,看起来饱经沧桑。

    我听不到对方说话,只看到有两个不认识的年轻人推了老人一把,把人推着踉跄了两下,以至他手里的铁饭盆掉落在地。

    “把......把头.....”

    隔月不见,他怎么瘦成这样了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