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家里一直没养过。

    老板电话打完,扫了矿泉水的条形码,问她还要什么。

    江恬指了指烟柜最上面两排,说要一盒玉溪。

    就在老板转身踮脚去拿的时候,一只筋络分明,骨节突起,看起来很有力量的手背快速出现在江恬垂下的视线里,灰sE的袖管束口处露一截冷白手腕。

    江恬后脖颈一凛,突如其来的低气压叫她眼睛不敢乱瞟。与此同时一GU裹挟着苦橙香的热气漫在鼻间,是陌生的。

    某名牌运动鞋挤进视线,她在陈叔后车厢的毛绒地垫上看见过,于是更加肯定内心的答案。

    即使她没抬头看他。

    柜台上放着的一包葡萄味软糖是她没吃过的牌子,包装上的nV代言人她倒清楚知道是哪一届的百花奖影后。

    “叫你爸爸少cH0U点烟哦,25。”

    江恬把付款码亮给老板扫,低低嗯了一声,头顶就飘来一记戏谑意味的轻笑。

    江恬一下子就脸热了。

    她不敢回头,脚步逃离似的飞快。

    路过西中,校门口涌出一大批下晚自习的高中生,男生尤其多,有几个对着穿着红裙子在人群里逆行的江恬吹了长长的口哨。

    有人喊了一声,被她清楚听见。

    “陈浔!逃晚自习去打球,你真行啊!”

    陈浔嚼着嘴里的糖,拍掉对方揽上来的手,表情淡淡:“我跟班主任请假了。”

    宋炯航笑嘻嘻的,跟他一道走,嘴也没个遮拦:“你家发生啥了?这几天你脸都贼臭。”

    “关你P事。”那道小小的身影已经上了62路公交车,是去往他家的方向。陈浔不着痕迹地撇开视线,问宋炯航去不去打桌球。

    “不是吧,距离月考就剩两天了,大佬你还敢这么放松?”

    “不去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