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冬素直视她的眼睛,救人,特别是救儿童,最怕的就是出现医患矛盾,所以得提前问好。

    “你女儿现在送太医院已经来不及,我可以施救,但我不能保证,会药到病除,如果你……”

    她还没说完,那女子就跪下求道:“救您救救我女儿!您放心,她的病是娘胎里带出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些年看过多少大夫都束手无策,万一真因此有个三长两短,我绝不怪姑娘。”

    儿科大夫最喜欢的就是碰到这种明事理的家长,所以沈冬素让甲四将马车停稳在路边。

    她将小姑娘放平,先清理了她口中的异物,把脉之后施针。

    两针之后,小姑娘已经不再抽搐,眼睛也合上了,脸上的青紫渐消。

    那女子大气都不敢喘,生怕影响大夫针炙,但见女儿不再受苦,她还是流下欢喜的泪水。

    很快,沈冬素施完针,取出随身带的小本子和炭笔,写了一方给甲四:

    “去最近的药铺抓药,煎好端来。”

    这时外面来了一群仆人,急吼吼地问那车夫:“夫人呢?小姐呢?”

    车夫呻吟着指向甲四:“在他的马车上。”

    那夫人忙探头道:“都安静!速去另驾一辆马车来。”

    那夫人一边回头看女儿,一边看着街口希望甲四能出现。

    沈冬素将针一根根拔去,估摸着小姑娘该发汗了,便取出手帕给她擦汗。

    那夫人低头看到她拿的帕子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忙道:

    “多谢姑娘,还是我来吧!”

    沈冬素也不客气,指点着道:

    “回家速速换了衣裳,别吹到风,晚上会发烧,别慌,一会我另开一个方子,发热就喂药。”

    “以后别给孩子穿丝、绸、纱的衣裳,穿棉衣,吸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