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父忙点头:“好!晌饭我让大莲给你送进去。”

    正在熬梨糖的大莲甜甜地问:“冬素姐,要我帮忙吗?”

    沈冬素揉揉她的额发笑道:“熬完梨糖再来帮姐的忙。”切药磨药的活,她确实需要一个帮手。

    缺乏工具,什么都要手工来做,进度极慢。晌行匆匆吃了两块黑面饼,直忙到窗外光线渐暗,仲阳都回家了,她才休息。

    翌日又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忙了一天,当晚甲十八特准沈林钟在沈家留宿,明早归营。

    蒋氏在饭桌上一边给沈林钟夹菜一边哭,饭后一边给他量尺寸一边哭。

    晚上沈林钟跟仲阳睡另一间木屋,蒋氏进进出出十几趟问东问西。

    仲阳都不耐烦了,点上灯,让哥哥去堂屋和母亲聊尽兴了再来睡觉。

    沈冬素同样无语,心底泛起一丝不属于她的酸楚,母亲对她,从来没有这么关切过。

    她给熟睡的大莲掖了掖被子,默默地在心底道,有些人的爱不给你,咱就别去求。

    你越是渴望她的爱,她越是以此来拿捏你,越是伤你更深。

    咱自己爱自己!

    翌日天一亮,沈冬素又开始忙起来,连大麦和阿沅来做梨糖,她都没去跟两人说话。

    又是忙到黄昏,沈林钟欢喜地来请家人去山坡地看情况,他直接背起父亲,沈冬素牵着仲阳,小黑狗跟在身后。

    来到山坡地一看,短短三天的时间,简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!

    乱石横布、荆棘横生的荒地,变成了一人深的十亩塘,另一块荒坡挖出来的泥和石块,堆成了一座山坡。

    虽然此刻没有水,只是湿黄泥。但沈冬素能想象,有水之后,这将是波光粼粼,美不胜收之景。

    甲十八指着一角浅些的地方道:“按你的要求,单留一块浅水域养虾。”

    沈父早就激动得语无伦次,再三确认:“这,这真是咱家的?真就给咱们了?”

    沈林钟笑道:“真的不能再真了,爹。都登记造册了,这一片荒地变塘,都归咱家,三年免税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