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父笑道:“豆腐煮着省事,加点白菜、萝卜、粉丝,就是一道大菜。

    我听村里人都在夸你大方,你把干豆腐和豆干给大姐卤了卖,剩下的水豆腐也不值几个钱,让大家吃饱吃好,干活更有劲啊!”

    蒋氏依旧觉得不划算:“那也不能天天吃,以后三天吃一回豆腐。

    平常就吃酸菜炖粉丝加点萝卜,豆腐我让胡婆做成霉豆腐,留着下粥。”

    让蒋氏没想到的是,接下来几天,有好几个县城酒楼的管事找到沈家村,订购红薯粉丝。

    他们都是吃二姨母的酸辣粉,知道沈家有干粉丝卖。这年头可不像后世,一年四季都有新鲜菜吃。

    雪一下连酒楼都没多少菜色能卖,粉丝又耐放能做的菜式又多,价格还便宜,打听到沈家的地址,都来想订购一些。

    蒋氏开始不敢接那么多订单,怕做不过来,又怕原材料不够。还是沈冬素出主意:

    “人手不够就再从村里招人,多的是人想来咱家干活。

    原材料不够就跟来订红薯粉的客人说,定金拿红薯替代。一文三斤,不管拿多少红薯来都按这个价,替购粉丝。”

    如此一来既不用沈家人去外村收购,也免了运输的麻烦。

    蒋氏这才放开胆子接订单,那二十六人的工钱和伙食费也不让沈冬素出了。

    不禁跟沈父感叹,冬素这丫头自从出了那事之后,就变聪明了。

    这主意一个接一个,要不是她在旁边提点着,红薯粉的生意还真做不到这么大。

    沈父笑说,这话该当着冬素的面说,也缓和一下母女俩的关系。

    蒋氏不以为然,分明就是冬素看她不顺眼,哪有当娘的上赶着巴结女儿的。

    赚到钱蒋氏也大方了,当然不是对工人的工钱大方,而是伙食费大方了点,豆腐由三天吃一次,变成两天一次。

    每五还有炒蛋或炖肉吃,全村人都快把她当菩萨拜了。

    蒋氏迷上了被人恭维的感觉,又怕被人小瞧,晚上还偷偷跟仲阳学算账,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红薯粉生意上。

    连新家的布置也不管了,全权交给沈冬素,门刷什么漆、床铺什么布、衣柜打什么木头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