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尔等何须犹豫?靖王当年行大逆不道之事,谋害先皇,这些年,扰乱朝纲,倒行逆施,闹得是民怨沸腾,民不聊生,尤其北地,更多受横征暴敛,百姓流离失所,十室九空,这般奸王执掌的朝廷,还值得尔等拼命吗?”

    方醉趁那军官一时手足无措,赶紧采取攻心战术。

    这一说,还真让一众将士们面面相觑,呈现出犹疑之色。

    “且,我南军举仁义之师,只诛冥顽不化者,只诛真正的奸王走狗,若尔等开了城门,便必会少了许多亡魂,必是大功一件!”

    方醉又补上几句。

    不得不说,这字字句句都敲在了那些守军的心上。

    “不好啦,南军攻上城头!”

    此时,从城头慌里慌张地跑下来几名军士,惊惶的喊着。

    这一喊,城门的守军更是为之胆寒。

    董亮气得瞪大眼睛,却也无可奈何,张大了嘴,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
    毕竟,没有他的临场指挥,在南军强大的火力下,浚遒的守军们,最终溃不成军。饶是那副将连连实施军法,斩了好几个临阵脱逃者,也阻止不了他们的全线溃败。

    那军官闻之也呆了,手里的刀在颤抖着,他是董亮的亲信,心知主帅不是贪生怕死之辈,半天没开口,必有其他原因。

    “将军,对不住了!”

    说着,他竟是要下令弓箭手们朝方醉等施射,显然,他想逃。

    只是,话一说完,一干手下却没人应他,接着,噗的一声,一把刀从背后凉凉地穿过。

    “他娘的少废话!”

    又一名军官推倒了他,抽出刀来。

    “兄弟们,素闻福王仁善,南军更是仁义之师,咱们先砍了这厮,纳个投名状,开了城门,迎接南军入城!”

    这变故,太突然,但军士们本就已无战心,一听他这般说,不由地齐声称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