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刘元请英王降罪!”

    刘元其人,年约三十一二,面白,长须,身材瘦削,姿仪甚美,风度翩翩。一见着桂云铮,便长趋下拜,竟欲请罪。

    自然,这让桂云铮为之一惊,上前扶起。

    “刘元兄何来此言?你开门迎我大军,不伤一人性命,其功莫大焉,何罪之有?”

    “前时英王战于南阳,在下按兵不动,此不为罪?”

    刘元抬起头来,与英王四目相对,话虽问询,实则亦或有考较英王胸怀之意。

    “呵呵,刘元兄,你多虑了。非是云铮小瞧于你,你南召兵少,又夹于南阳、汝阳、鹰城之间,若是轻举妄动,实非良策,而若是事有不协,那便算是云铮的罪过了!”

    桂云铮光风霁月,微微一笑。

    南召的战略地位,实则非常重要,恰扼于洛阳与南阳之间,是南阳与洛阳最便捷的战略通道。然,朝廷不知何故,在此地放诸的兵力却并不多,不过万把人。真正南阳城一下,大军围城,凭区区一万兵马,实在抵挡不住。

    “哈哈,英王果真英雄也!”

    刘元欣慰大笑,立时更显钦敬之意。

    接着,英王与刘元携手入城,入驻将军府。

    次日,稍作休整后,桂云铮又下达了进一步的行军安排。

    “刘将军,本王欲直上洛阳,南召仍由你统属,本王再留精兵两万,你可进逼鹰城,勿让其轻出便可!待王良将军拿下许昌后,再与之共取鹰城。”

    这个安排,是桂云铮早已拟定的计划。王良那一路人马,不出意外地话,当可顺利地攻下泌阳,上取许昌。因为考虑到商都那边是韦武大军的主战场,所以,桂云铮便又安排王良回师鹰城,拔掉这颗嵌在南阳、商都与洛阳之间的钉子。

    “诺!”

    刘元欣然受命。

    他亦知道,这无疑是英王对自己的信任。而今,洛阳、商都都已战事频仍。像鹰城、汝阳、登封等这些外围的城守,只要一一拔掉,那么,朝廷大军便只能龟缩在两府的主城之内。到时候,迟早会形成几面合围之势。若能拿下鹰城,实为自己的大功一件。

    于是,大军继续前进。

    又二日后,汝阳城已赫然在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