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姐的提醒,当时韦武虽嘴上答应,然心里却并未太在意。

    而今,天气转寒,要不得几天,或许就将冰雪封路,实在不利双方进军。战事,于此必然要进入一个冰冻期。在他看来,只要防着宁侯铤而走险,发兵来袭,其它的事,似乎都没什么要紧的。至于,柳少南南来,究是要到哪里,干什么,他并不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英王那边,已使人去告知,料来不会让他们有什么奸计得逞。而即使他敢来开封,又何必怕他?不管他是忠义盟盟主还是白云使,也休想讨得了好去。

    韦武自从上次遭遇行刺后,其实已比往日更加小心了。但毕竟是艺高人胆大,又身处重重护卫之中,心里确实是一点都不怯。

    不过,象征性的,他还是将此事告知了袁达,着其意思意思地看看柳少群会有什么动静。

    他是个豪情盖天之人,自问与众将士皆肝胆相照,我不负你,自然你也不会负我。对于柳少群,他认为亦是如此。

    而为什么没让柳少群驻防重地,是因他考虑柳少群终是新降之将,实无甚战功,更无甚领军经历,恐怕难以服众。当初擢其为偏将,更多的想法,是想彻底留住柳少群的心,以为将来的某些事打下伏笔,且,由于柳少群与柳少南的特殊关系,他这般善待柳少群,必然令他在此后的征伐中,减少部分阻力,或能收到奇效亦未可知。

    当然,内心里,或许也还是有一丝丝的防备之意。

    “师兄,果是有了发现!”

    过了两日后,袁达来到韦武的书房,表情十分凝重。

    “怎的?”

    韦武微惊。

    “我遵师兄之命,暗里留心着那柳少群,只见他昨夜鬼鬼祟祟离开防地,身着夜行衣,孤身一人到了北郊的一个民巷内,因天色太黑,我怕会打草惊蛇,故并未再跟进去。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后,才见他从里面出来,且举止小心,似乎生怕为人察觉。”

    袁达赶紧说来。

    “哦?若此事属实,柳将军的驻防地在东郊,却要跑大老远去北郊,呵呵,确实是有点意思。但师弟,你是否看错了?”

    韦武有些不太敢相信。

    “达弟没有看错!”

    这时,却闻得花姐声音响起,接着,一道袅娜娉婷的身影掀帘而入。

    “武哥,我们的人,也发现柳少群有了些异常。为了查明情况,今日白日里,我们两个兄弟扮作叫化,进巷一一上门打探,结果,到现在还不知所踪。后来,另一个在外面的兄弟知事情不妙,便赶紧回来告知于我。”

    “若是这样,那北郊的民巷内,必然很不寻常了。对了,你们打算如何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