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顾也没法子,只好松开手,马上去找凳子和火炉。

    于是,二人就这般,坐在院中,烤着炉火,又领受着渐至凌晨的寒风,说着一些陈年的往事,想着远在家乡的亲人朋友,一直到了天亮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马兄,你竟是一夜未睡?”

    哪知,次日一大早,一人一骑,径至院外。门口的军士未及进院报与马鲁,一个面带微笑的精干汉子,已到了马鲁面前。

    “袁兄,你怎么来了?”

    坐久的马鲁一时未便起身,惊喜地叫道。

    来人,正是韦武的师弟,亲卫营统领,袁达。昨日午后,他刚好受命巡查城西大营,一时忙到夜深,又听闻马鲁已酒醉入眠,便没来叨扰。他与马鲁在军中甚为相得,故,一大早,就赶来会会马鲁。

    “哈哈,还不是挂记着马兄的伤势,正好昨日来巡营,自然该前来拜访!”

    袁达朗声笑道,说着,向前一步,阻住作势要起身的马鲁。

    “袁兄,还是让我起来,这坐太久了,实该走一走才好!”

    马鲁却不依,硬是要站起来。

    “好,好!那咱们兄弟,便边走边说话吧!”

    袁达自然也知此理,赶紧扶起他。

    此时,马鲁屋里的那两个亲卫已然睡醒,听到院中话声热闹,再一看榻上,不由地既羞又惊,赶紧一齐抢出门来。

    “将军,您,您何时出来了?”

    其中一亲卫问着,脸上实是有些不好意思。

    “唉,还说,若是让你等保护将军,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。”

    小顾不等马鲁回答,立抓住机会,狠狠地抢白二人。

    二人自知理亏,均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