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为什么,听着她的话,即墨苓只觉得心头一跳,她蹭的一下站起来,“哼,即墨鸢,我看你明天受刑的时候,嘴还能不能这么硬。”

    明天一早她就会被拉至刑场处以极刑。

    听着脚步声渐渐消失,神经紧绷的即墨鸢猛地喷出一口泛黑的血后,差点支撑不住身子。从拒婚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的下场,她不怕死,可她无法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凌迟,于是她提前服了药。

    她靠在那儿,睁者双眼就那样安静地望着窗外的月光,侵蚀着五脏六腑的疼痛一直在告诉她,她活不了多久了。

    回想这些年来,她得到的多,失去的更多。如月光温柔皎洁的长姐即墨姎,她在和亲后仅仅不到一年时间,就在两国开战时被敌军割下头颅后挂在阵前示威。

    忠心的侍女舒媛,为护她被流寇掳走,被找到的时候连尸骨都不全。

    预想中难以忍受的剧烈疼痛猛的到来,即墨鸢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,毫无抵抗之力的她不甘地闭上眼,身子一软向侧边倒去。

    “嘭!”一声巨大的声响传来,即墨鸢应声倒地,恍惚间见着有人朝自己飞奔而来。

    可惜她眼前已经是一片模糊,不甘地闭上了眼。

    “滴滴滴,系统检测至盗运对象即将死亡,盗运对象即将死亡。”

    “若盗运对象提前死亡,则判定宿主任务失败,系统将在十分钟后自动脱离,由系统带来的一切将会自动收回。”

    “啊啊啊啊!就差十分钟,她怎么会死,系统你为什么没发现她中毒了。就差十分钟我就完成任务了。系统!系统!我用所有积分给她续命,她不能死啊!”

    意识游离间,即墨鸢听到女人的尖叫声和一个陌生的声音。她们在说什么,系统宿主又是什么。即墨苓竟然想给我续命?

    她就这样带着疑惑走到了生命的尽头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帐篷内,一个瘦小的身影睫毛微颤。

    好痛……即墨鸢感觉自己被困在一个黑暗的环境中,如同沼泽一般把她紧紧裹在其中无法挣脱。

    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,听不真切,但总有一种莫名的且似曾相识的感觉。

    “唰。”床上的人倏然睁开眼,眼前是陈旧简陋的装饰,浑身的不适感无疑是在提醒她,现在面前的一切都是真的。

    这熟悉的一切让即墨鸢忽然意识到了什么,低头,看着自己小小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