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,全能说通了。

    桓真先告戒王荇:“记住,这些都是阴私手段,不可不知,不可不妨!但儿郎志在四方,总依靠阴私手段行事,绝成不了大事!”

    “是!我记得了。”

    桓真继续道:“后来何安逐渐被聂娘子的胡言乱语搅烦,就推了她一把,手巾掉落,何安知道聂娘子始终还记挂着……哼,而后这厮痛骂,聂娘子无反应,才看见聂娘子颅后恰巧碰在石头上,死了。何安先是被吓跑,发现手里一直拿着死者的手巾,就蠢上加蠢,折了回去,把手巾掖在死者身下,重新离开。”

    王荇:“他确实蠢,本来或可判他过失罪,这回不但可判故意杀人,还另加一条栽赃陷害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诵王文舒的《戒子书》,若错一字,加诵十遍。”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桓真连夜赶路回来,顾不上歇,先考王荇的功课,姐弟俩都感激不已,立即眼神道别,一个大声诵书,一个知趣的揖礼离开。

    王葛来到猪圈处,正听到大母赞王艾:“啧啧,瞧咱家阿艾手巧的,多会拌猪食,都长出花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大母也觉得好看?”

    “好看。这几头猪吃了阿艾拌的食,一定长的更硕壮。”

    王翁被老妻和小孙女逗笑。

    “有多好看?我也瞧瞧。”王葛笑眼弯弯过来,原来是小家伙在猪食上洒了几瓣野花。“呀,确实好看。”

    “从姐。”王艾害羞的躲贾妪腿后。王葛离家太久,小家伙还没熟悉回来。

    “大父,大母。”王葛拿过大父手里的长竹耙,继续把深圈中的猪粪拨拉成两堆。“你们歇会,我很快就干完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老人家心里真是舒坦啊,长孙女又有本事又孝顺,前几日,乡吏特地来苇亭,把阿葛被录取为“班输童子”、“头等准匠师”的喜讯捎来,并说自家的自耕农户籍已经改为了匠户!明年的力役,二郎不必去了;今年九月的田租再减一成,只交四成租。

    “大父,昨天我睡着了没来得及问,乡吏来苇亭后,有没有说还要去贾舍村?”

    “没说。去贾舍村?是有啥事?”王翁知道孙女不会没原由的问这个。

    “准匠师等级只考技艺,但是考匠师等级,必须先通过乡、县的察举。”

    贾妪:“啥是察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