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国只需要等着就是了,不需要主动的去请他们来“赎人”,甚至还可以在他们前来赎人的时候表现出不满。”

    “如此一来,既可以再次削弱三晋之国,又可以解决如今秦国所要面临的问题。”

    陈慎的话语落地,在场的人你看我,我看你,这是一个非常简单干脆的办法,但却没有人想到了这一点。

    嬴稷的神色中带着点点思索:“只是,即便有国内的“势”,三王也不一定敢来找秦国要求换取这些俘虏不是么?”

    他像是自嘲的说了一句:“毕竟在六国国君的眼中,秦国的仁义之名和恶名一样远播。”

    陈慎站了出来,看着站在台上的嬴稷,声音不变:“这一点请王上放心。”

    他抬起头,看着嬴稷的眼睛,两人的眼眸对视,嬴稷明显看到了陈慎眼睛中的那一抹微笑。

    嬴稷尚且在猜测那笑容是为什么的时候,陈慎开口了。

    而他一开口,嬴稷便明白了那笑容中的含义。

    “赵国之中有能力有胆量敢应下此事的人屈指可数,而有眼光可以看到长远处,愿意应下此事的唯有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“蔺相如!”

    “臣的弟弟拜师庄子,恰巧与蔺相如之子乃为师兄弟。”

    陈慎看着秦王嬴稷道:“是故,只要秦国这边的态度表现得稍微坚决了一些,那么蔺相如一定会想办法打通秦国的这一条线。”

    “他能用的唯有两者,第一,王上身边的心腹;第二,陈氏。”

    陈慎的脸上带着自信,他确信自己所说的一定能够实现:“而王上身边的心腹必然不敢在这个时候出面,可陈氏不一样,臣的那位弟弟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臣的三弟陈安向来潇洒随性,看起来就像是富家的公子一般,且长于助人。”

    “陈氏在秦国中的地位又不一样,所以蔺相如最后一定会求到臣弟的头上。”

    “届时我与三弟去一封信,让他在其中掺和一手,蔺相如便不会察觉什么了。”

    “此事也能够照常进行。”

    嬴稷坐在那里,静悄悄的看着站在那里侃侃而谈的陈慎,心中有些起伏不定,他能够明白陈慎话里面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