丰安城城西平头坊,一座普通宅院内。

    正堂客厅里空荡荡,一张香案紧靠墙边正对门口摆放。其上香炉内青烟袅袅,小臂高泥塑彩绘人像立在香案中央。

    一个长须中年站在旁边矗立,另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人却跪在桌前蒲团上。

    这人手持四根线香,恭敬的叩拜人像。而他每拜一下,便有一道细细烟雾从香炉内飞出,利箭一样扎向人像。

    每被穿透一次,人像就变矮一丝,只片刻功夫,就已经矮下去一指。

    那八字胡中年面带笑意,正要继续叩拜,泥塑人像却陡然爆发一股无形力量。

    八字胡中年顿时感觉就好似被人揪住了心脏,心口一痛,浑身一僵。

    下一刻。

    昂!

    一声狂暴怒吼陡然在耳边炸响。

    砰!

    彩塑人像轰然炸开,无形力量暴涨。

    八字胡中年好似被攻城锤砸中,胸口猛然塌陷,整个人倒翻后仰。砰的一下就被拍倒在地上。身下青砖铺就地板顿时成片碎裂,好似蛛网。

    矗立一旁的长须中年脸色一变,当即上前,接连给对方喂服数种宝药汤剂。好一会儿,那八字胡中年这才恢复意识,缓缓睁开眼。

    “攒心九箭叩怎会反噬?”长须中年面色凝重:“是祭品不足?还是气机不准?”

    八字胡中年摇头:“那个鲁达恐怕是有什么护神法器。”

    “看来只能近身暗杀啦。”长须中年皱眉。

    “宁云坊周边有千刃营潜伏保护,去了就是送死。”

    “那鲁达也好似转了性子,躲在家里三四個月没出门。”

    “真要近身暗杀,那得等到什么时候?”八字胡中年哀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