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95号院,张大标来到了市邮政局,拨通了华邦贸易的电话,“信生,是我,国内的钢材的事,明天上午十点,你通知他们,货我们不要了,找个理由,质量不达标,一点不要,新订单?没有新订单,老订单全部违约,以质量不合格对红星轧钢厂提起诉讼,向国内的外事部门进行抗议,理由还是产品质量不合格,要求赔偿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今天,是明天上午十点,你联系一下胡永家,他那里有专业律师,做起这些事来特别专业,对,一定要言语激烈,不要留面子,李厂长?你考虑什么李厂长,李厂长调走了”张大标说道。

    香港的那边的黄信生也明白了,李厂长是大标哥的表舅,他调走了,看来大标哥不高兴了,马上联系了胡永家,让律师开始准备这件事。

    现在红星轧钢厂人心浮动,因为这一次人事变化大家都不理解,也没有过渡,就是行政命令,厂里之所以都传开了,也应该是有心人,提前放出的风。

    “花姐,李厂长走了,我们怎么办?”钱英和刘梅几个人也在一起商量。

    “李厂长是高升,又不是犯了错,有什么可怕的。谁当厂长不也得用人干活?新厂长不用我们,还能把我们开除了吗?李厂长把我们调到其他单位应该问题不大吧?我弟大标马上就回来了,他的人脉更广,你们放心好了”张翠花的态度很坚定,给大家吃了一粒定心丸。

    “花姐,厂里刚才来了几个小青年,说着一些不三不四和话”这时孟梧桐也进来了。

    “说的什么话?”张翠花问道。

    “他说他一个哥可马上就是厂长了,让我跟他混,把我调到机关,如果我不愿意,就要开除我”孟梧桐说道。

    “这么嚣张?看来人家是故意针对我们,想对付我们,没有那么简单。梧桐,今天你先在我们这里躲一躲,等会我们联系一下老陈她们,想个法子,明天给他点颜色看看,出了事你们都推到我身上,就说我让做的,我和李厂长是亲戚,我不管做什么,他们也会针对我”张翠花的立场很坚定,对李怀德,特别是自己的弟弟张大标特别有信心。

    “斯年,见到大标了?”此时的凭徐斯年已到了李怀德的办公室里。

    “见到了,他说人家让你上那去,你就去,你是高级干部,不听组织安排可不行。他应该也会有所行动”徐斯年说道。

    “你别看大标年轻,我从来就没有看透他。这个事我表姐夫、我岳父、唐部长、时副部长,一个正部、三个副部都没有办法。谁让人家有更大的后台呢,我也认了,就是他妈的不甘心。新设备来了,是张大标搞来的,现在成了他们的功劳,真是岂有此理?”李怀德生气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厂长,大标的两个侄子和一个弟弟还在试用期呢?还有他老家还有不少人在厂里”徐斯年说道。

    “让王成给三个试用期的办转正,张家村的人全部结清工资,先让他们回家,这些事是我做的,人家来了也不会给面子,今天就让他们走把,用厂里的车送回去。把面子给大标挣足了,援助的粮食一起送过去,和张志岭解释一下,就说我下台了”李怀德说道。

    “好”徐斯年应了一声出去了,然后找到了王成和刘乐,给张大正、张守安、张守英办了转正手续,给张大柳等人结账,连同援助的粮食,用卡车送回了张家村。

    中午的时候张大标从外面回到了院里面,除没有心思睡觉,他在想通过什么方法解决这个问题,其实物理消灭是最好的办法,但是这种法子不能轻易用,用了后人家也不要证据,现在是自由心证的时代,只要怀疑就够了,自己到是不怕的,但是这么做了,还怎么在国内混。

    不到万不得已,这个法子不能用的,不行还是用老法子,栽赃。不管谁是新厂长,外贸订单那肯定是一点没有的;并且他必须是特务,有大量的证据证明他是个特务。

    想到了办法,张大标心里也轻松了不少,李怀德调走自己是从来没有想到了,记的在后世,他一直当厂长,当到了改革开放。现在他还没到当厂长的时候,自己本来是想向上推他一下的,结果步子大了,扯到蛋了。

    “七舅,你回来了?”贾东旭推门进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