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后院和中院的整体热闹不同的是,刘海中下班后回到了家里,就坐到了椅子上,二大妈叫他,他都没有回应,一直坐到晚上,他家今天晚上连灯都没有开,刘海中坐在椅子上更是一言不发,两只眼睛望着黑暗的地方,好像里面隐藏着什么,他要把它找出来。

    他在厂里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,每天都要被主任骂,手下的三个临时工也不再听自己指挥了;自己写的援建申请,也被厂里否决了,理由就是他思想觉悟低,他这样的人送到三线很危险,容易给国家带来损失。

    想走走不了,在厂里又天天挨骂,这种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呀。都怪杨为民,明明没有本事,为什么要装大个呢?口口声声说是杨为华的弟弟,你当人家是哥哥,人家杨厂长拿你当弟弟了吗?没有一点自知之明,都是为民哥误我呀。刘海中长长的出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杨为华不识抬举、李怀德阴险小人、王成没有头脑、刘乐一个墙头草,徐斯年一只舔狗,刘海听着厂领导的声音,对他们进行了评价,这群的人领导的厂能不什么前途?还是得走呀,刘海中想道。但是怎么走呢?要好好的想办法。

    刘海中在黑暗中想着办法,听到了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个人在中院里大呼小叫,嘴里大声的说着什么,还时不时的大笑,“两个畜牲”,刘海中重重的拍了下桌子。吓的坐在一边的二大妈,一下坐到了地上,然后连忙站了起来,去了刘光齐的房间。

    二大妈晚上的时候特别害怕,因为刘海中越来越孤怪了,她害怕挨揍,于是趁刘海中不太家的时候,她找到刘光天和刘光福,缓和了和两个儿子的关系,她必须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。

    起风了,有了秋天的凉意,送走了杨为华他们,张大标又在中院和大家喝了一杯,然后中院也散场了,秦淮茹、张莲花、秦京茹等人收拾桌子,刘光福和贾梗、阎解娣等人洗碗筷,何雨水跟着张大标来到了屋里。

    “大标哥,刚才杨厂长给了我一个金镯子,太贵了……”何雨水说道。

    “收下吧,我帮了他一个忙,他是真心想和我们处的”张大标把何雨水搂到了怀里,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,还在太瘦了,张大标心里想到。

    “舅舅,你在哄姑姑睡觉吗?”这时静淑进来了,看到了张大标抱着雨水,还拍她的背,这和母亲哄自己睡觉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“对呀,雨水不好好睡觉,我还要打她的屁股”张大标说着,松开了何雨水,还轻轻拍了何雨水的屁股。

    “我每次都好好和睡觉,妈妈从来不打我的屁股”何静淑赶紧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屁股说道。

    “那么就不能打你了,你来做什么?”张大标问静淑。

    “妈妈让你别忘了去看看信生叔叔”静淑说道。

    “知道了,我这就去看看他,他喝醉了”张大标摸了下外甥女的头说道。

    “我让妈妈去打信生叔叔,今天我爸爸也喝多了,妈妈打了他好几巴掌”何静淑说道。

    “不用了,你爸爸挨打是因为他不听话,你信生叔叔很听话,我说说他就行了”张大标让何雨水和静淑回去了。他去黄信生的房间看了看他,给他喂了点水,盖上了毛毯。

    看到这块毛毯,张大标又有了回忆,这还是当兵时发的毛毯,都洗的掉毛了,自己也有一块,收在了箱子里,每次看到心里都特别不舒服,因为自己不想回忆过去。

    不管你愿意不愿意,太阳每天都会升起,生活也会继续上前。

    第二天是星期天,和孩子约好挖红薯的日子,于是一大早,棒梗就让静淑把张大标给叫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