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晏礼出来时,走到沙发处,看着她还在低着头做着不知哪年的考研英语真题,动了动嘴唇,最终还是没有出声打扰她。

    这是他这个月里面,第一次近距离好好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宽大的房间里再次沉静下来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你们宁愿在公司住也不愿意回来?”,萧筱淡淡的声音响起。

    但视线却还是在她的试卷上。

    她又道:“都说七年之痒,我们这还没够半年,就厌倦了吗?”

    “没,不是。”,他动了动僵硬的身子,可能是许久未说话,傅晏礼的嗓音很是沙哑。

    “那为什么不回来?”,萧筱抬眼看着他,步步逼问。

    “不敢面对你。”,傅晏礼无力地靠在沙发背上,闭了闭眼,

    萧筱放下笔,审视了他几秒,脸上有着些许疲惫感,她望着他的侧脸,在微冷的灯光下,透着几分冷峻。

    傅晏礼随意放在沙发上的手感触到一抹暖意。

    他刚睁开眼,却见萧筱一手搭在他肩膀,跨坐在他的腿上。

    “筱筱...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敢面对我?”,她的声音似乎带着着蛊惑人心般,循循善诱地道。

    傅晏礼看着近在眼前的人,手掌抚上她的后背,哑着嗓子道:“宋温言说你有中度抑郁,而且还患上了哥德斯尔摩综合症,这是一种心理性疾病。”

    萧筱手指轻轻划过他下巴处冒出的几根胡渣,“所以你们就躲着我?”

    她听到傅晏礼的话,并不感到惊讶,经过这么多的事情,再加上那一段孕期,她不抑郁才怪,至于那个什么综合症,她并不想知道。

    “筱筱,对不起,是我们害得你变成这个样子。”

    萧筱趴在他胸膛上,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,“那以后别对我动手甚至冷暴力了,好吗?”

    只要他们外面没女人,那一切都好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