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阳侯满脸笑容的接了过来,寒暄几句,让老仆留下了一个厚厚的荷包作为酬金,这才带着人离开。

    送走东阳侯,守在蜜饯铺子的小鬼就飘了过来,却是在门口停下,看着牌匾上的符文并不太敢进。

    秦流西见他来了,走了出来:“你怎么来了?”

    “大人,丁家动了。”小鬼急声道:“他们指使人来说铺子的东西不干净,吃坏了人,如今正在铺子门口闹呢。”

    秦流西脸色一沉,道:“你先回去,别让人入铺子捣乱伤着了人。”

    小鬼应了下来,咻的走了。

    秦流西这才回头,取了自己的针包,顺便还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。

    陈皮见了,眼皮一跳,道:“主子,可要我跟着去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,不过是几个小喽啰。”秦流西把匕首插在腰间。

    滕昭跟了上来,忘川不知发生何事,就觉得师父的心情不好,便有些懵懂地要跟上。

    “你们也在铺子里吧,好好学画符看医书,我去去就回。”秦流西揉了揉两个徒弟的头,便疾步出了门。

    陈皮看她走了,想了想,从柜子里抓了一把碎银放在荷包里,来到门口,招呼蹲在胡同墙角的乞丐。

    那领头的乞丐叫甘大,忙不迭地小跑上前,露出讨好的笑容,问:“陈小哥,有何吩咐?”

    “丁家在城里都有什么产业,都谁在管着,又有些什么不太对的,事无大小,都给我打听来。”陈皮向甘大抛去了那荷包:“这点钱你看怎么打探,我只要消息,不够了,再问我要。”

    甘大接着荷包,连忙要送还:“替您打听点消息哪需要银子,我们也蹭了不少贵店的汤茶了。”

    “拿着吧,丁家好歹有个知府在后头撑腰,有些事可能要挖得深些,就需要用人,赶紧去。”陈皮摆手。

    甘大听了,便把荷包往怀里一揣,道:“那小的这就去了。”

    陈皮转身,见滕昭定定的看着他,便解释道:“打听消息,三教九流的最拿手了,丁家敢来挑事,主子肯定不痛快,势必要给他们一个教训,到时候这些消息就用得上了。”

    他露出个阴恻恻的笑容。

    滕昭垂眸,师父护短,跟在她身边的人也是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