啥,诅咒?

    谢氏瞪大了眼睛看向秦流西。

    厉害了,婶的大侄女!

    丁夫人话一出,就觉得太直接了,脸色有几分苍白。

    丁守信瞪她一眼,呵斥道:“胡说什么,清平观是正经的道观,诛邪卫道,怎会做这样恶毒的事,也不怕遭雷劈。”

    一语双关,既是试探,又是拐着弯咒骂。

    秦流西会恼吗?

    “丁大人此言差矣,丁夫人问的是我,又不是我身后的道观,清平观不做,不代表我不做。至于会不会遭雷劈,因果因果,先有因才有果,上天自有公道。”秦流西眯着双眸,道:“而恶毒与否,得看有没人逼我。”

    丁守信沉了脸,道:“清平观倒挺有本事,养出你这么个继承人来。”

    “确实如此,它没本事,也不会得我这么个少观主!”秦流西恬不知耻地自夸。

    众人:你的脸瞧着不大,口气咋这么大!

    谢氏心想:这丫头比我还不要脸。

    丁守信盯着她:“你这般张狂,就不怕给清平观带来劫难?溥天之下莫非王土,率土之滨莫非王臣,清平观怎么都是在王朝统治之下,受一地管辖。”

    这是警告,也是威胁!

    秦流西笑了起来,笑意却不及眼底:“是我年纪小的缘故吗?我怎么听着,大人像是在警告我,还是在教我做人?”

    丁守信心底有些发寒。

    “大人也曾叫我祖父一声老师,看在这情分上,我教大人一句,千万别得罪有本事的道长,他们疯起来,是会拉仇人的子孙后代一起陪葬的。而我,我疯起来我自己都怕!”

    丁夫人捂着嘴,惊恐地看着秦流西,她就是个疯子。

    别说被针对的这两人惊惧,连王氏几人,也是大气都不敢喘,谢氏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秦流西,被那气场压得都想逃了。

    这丫头,太邪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