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流西看着他,似笑非笑的。

    东阳侯却是面不改色地叹道:“你也知道,战场上刀剑无眼,为此而废了残了的人也是大有人在,若也能装上一个假手假脚,那是不是可以继续为兵为将,而非痛惜退伍?”

    秦流西沉默了一会,道:“老将军,做那些要精湛的手艺,用料也得要轻便,这是很费银子的,并非人人都能用得上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,只是有些人才想留着罢了,先去看看。”东阳侯道。

    秦流西也无所谓,交代陈皮他们看店,又让两个徒弟在灵室学习修炼,她则带着东阳侯去了罗记打铁铺子。

    老罗此时正和自己的交好的一个老友说话,道:“我已经让我家二蛋去请人,一会儿人来了,让她给你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这能行吗?”老友苦哈哈地道:“我们也请过神婆,灌了符水,也没得法子。老罗你知道的,我们两口子,儿子不缺,做梦都想要个闺女,好不容易得来一个,也算是老来女了,真出了什么事,别说我了,我婆娘都得去半条命。”

    老罗听了,又酸又妒,这老友也是地主一个,两口子能生,光带把的就生了四个,不知羡煞多少人,可闺女只得一个,生下来后,他就成女儿奴了。

    现在闺女出了事儿,不急才怪。

    “你们也是,孩子出了事儿,正经去无相寺或者清平观请大师去看才好,请什么神婆,那能信?”

    “这不是急病乱投医。”

    “哎,叫我说你什么好……喲,小道长来了。”老罗看到秦流西出现在门口,连忙把老友撇到一边,先迎上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