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,信不过我的本事?想要试探一番?”秦流西似笑非笑的。

    萧展瑞连忙道:“不敢不敢,不过是好奇。”

    “我五岁便入道。”

    “那您贵庚是?”

    “入道十年。”秦流西垂眸,看着茶杯中的茶水因马车行驶而在晃动,一时有些恍惚。

    虽说入道十年,可她总觉得,她懂这些东西许久了,久的她不知自己何时就会懂,又是何来历?

    “大师,大师?”萧展瑞看她出神,忍不住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手。

    秦流西回过神来,抬头时一双眼睛还没完全散去迷惑。

    萧展瑞愣了一下,这迷惑的眼神和她的年岁一道,倒显得她很稚嫩。

    萧程氏皱眉,提了茶壶,给秦流西续茶:“大师,您请喝口热茶。”

    秦流西把手扣在小几上轻点了点谢茶,再看向萧展瑞时,眼底已是一片清明,道:“萧公子问得这般详细,莫不是想要卜卦?”

    “也是随口一问。”萧展瑞舔了一下唇,想了想又问:“大师也给人算命?”

    “你想算?”

    萧展瑞有几分欲欲跃试,如果可以,他还真想算一下他这以后的前程命途。

    秦流西淡笑:“其实这算命,有何好算的?有些东西你知了,若是不好的,你搁在心上,疑神疑鬼,恐慌着它来或不来,何时应验,患得患失反失了本心自我。”

    “若是好的,你知了,又会不会为此而膨胀而轻狂骄傲,从而荒废了手中事,同样是改了初心。有些人有些事,改了初心,就不是原本的想法了,走向也会不一样。如此,你还算吗?”

    萧展瑞一凝。

    “未知有时候并不可怕,相反未知才有可能逆转,好的坏的,逆转如何,当看自己本心。萧公子,算命不是不好,但算了又如何?没啥事的话,算它作甚?”

    萧展瑞失笑,拱手道:“是萧某浅薄了。”

    秦流西笑而不语,捏着茶杯喝了一口,阖着眼闭目养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