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流西的语气并不算重,可那气势,却让秦明淳和秦明亓都绷紧了皮。

    “大姐姐,我可以吃这个苦。”秦明淳第一个表态:“我长大了,我做自己的事是可以的。”

    不可以也得说可以,不然就吃一顿拳头吧,比起拳头,洗衣服收拾这样的事算什么?

    啥都不算。

    秦明亓能说什么,比他还小几岁的秦明淳都表了态,他难道还敢说不行?

    “我也可以。”

    秦流西这才看向谢氏:“二婶您看,咱家的男孩儿,是能吃苦的。这也对,他们的哥哥都在吃比他们更苦的苦,他们有何吃不得的?”

    她说话时,还睨了两人一眼。

    两人颇有些手足无措,低下了头。

    “抬起头,整个怂样像什么样,是秦家的男儿,就挺起胸膛抬起头来。”秦流西呵斥:“听训而已,有什么慌的,这也不是什么训,不过说的事实,也听不得么?”

    大姐发威,无不敢应。

    “大姐姐说的是。”

    秦老太太看着秦流西这作派,眼中神色复杂,手中念珠一颗一颗的拨过去。

    谢氏都让这气势给唬住了,看向老太太,见后者阖着眼仿佛没看见一样,便吞了吞唾沫,弱弱地道:“那不配就不配吧。”

    她感觉一争取秦流西就会直接说自己拿银子来养。

    秦流西又说:“知河书馆有规矩,每日辰时一刻就要上早课,所以辰时之前,一定要到位。眼下漓城已经开始冷了,让李成每日送他们上书馆,申时末刻下学再接回家来。若月考过了,以后他们就在书馆住宿,学馆每月有两日沐休,沐休的时候再回家来就行。”

    “还得住宿?不是,都同一个城里,也不远,每日接不就得了?”谢氏惊呼。

    秦流西道:“男子长于妇人之手有何用?学馆的住宿吃食也并不差,他们兄弟俩,可以一个屋住彼此也有个照应,既可锻炼生活技能,又能快速成长,顶好。怎么,他们的哥哥们在西北住的估计还漏风,吃个粗面馒头估计都会掺沙子呢,他们可好太多了!”

    谢氏又被这话给顶住了,想说点又不敢说,只觉得秦流西是真狠啊。

    “男子离家求学,想来在京中也是大有人在,别人能,你们怎么不能?别人不能,你们也得能,因为秦家不比别人家。你们的祖父叔伯兄弟尚在流放地受苦受难,何日能赦免回归,是一个未知。在这之前,你们作为秦家的男儿不得更有担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