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家娘子这边,到底是答应下来,把女儿留在家里治伤,只是得回家去和家里人说一声,也得给女儿拿一套换洗的衣物。

    秦流西把一张护身符递给了她:“拿着傍身。”

    高娘子愣了一下,接过来放进怀里,屈膝行了一礼。

    待她走后,叶掌柜这才殷勤地招呼秦流西入内堂小歇,又问她远道而来,是否定了客栈住处,可需他来安排?

    秦流西道:“不必,我过来青州不过是办事,你先让个伙计到永岚坊那边的司家递个话,就说我晚点再过去。”

    叶掌柜连忙应了,传来一个小伙计去传话,又搓着双手说:“那个,公子,小的家里儿媳不日就要生产,都说女子生产如闯鬼门关,小的想跟公子求个平安符给我那儿媳妇?”

    秦流西笑着说:“你这做翁翁的,倒是慈心。”

    叶掌柜笑眯眯的道:“头一个孙子,心里就有些紧张。”

    秦流西刚才也画了几张符,递了一张过去:“那就祝她母子平安。”

    “哎,承您吉言。”叶掌柜满脸喜色的接了过来,郑重地放进荷包里。

    秦流西一句母子平安,并无其它,那就是生产时大吉,这就好,这可比什么都来得好了。

    叶掌柜又把她引到内堂,敛了神色,道:“公子,虽说咱们长生殿不怕惹事儿,可那涂三奶奶,求玉雪肌也好些天了,青州店里存货也没有两个,小的一直推搪着,如今她知道有货,却是被您先拿到了,怕是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
    最重要一点是,她出十倍高价的东西,却被秦流西拿到手后,直接用到一个穷苦小丫头身上了。

    这是明晃晃的羞辱。

    那些个贵人们,最重要的就是脸面,这样的羞辱,哪个能忍得?

    秦流西笑道:“怎么,你是怕长生殿被砸了,还是怕我被砸?”

    “有东家在,长生殿今天被砸,明天就能开起来。小的就是怕您难得来一趟,却被麻烦给沾上,倒叫东家说小的们办不好事。”

    秦流西想到某只奸诈的黑商狐狸,轻哼一声:“你那个黑商一样的东家,怕是巴不得看我被人找麻烦,好瞧个大热闹呢。”

    “您这是说笑了。”

    秦流西道:“那涂三奶奶,不必放在心上,她不动,我倒不好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