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流西并不知王公祖孙在后面做的事,此时,她坐在司冷月的待客室,看着对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司屠在说着鳏夫养女的辛酸不易,这养大了,还怕着她随时离开。

    司屠红肿着一双眼看着秦流西,道:“小道长,我知道你是个有大本事的,你一定要帮我救救我女儿,她要是跟着她娘去了,我也活不成了,也得跟着去。”

    “跟去干嘛?”秦流西故意道:“她要是夭了,司家的偌大家产就落在你手上,你还能娶妻生子,孩子还能跟你姓呢,如此不美?”

    司屠瞪大眼,道:“你,你这说的是人话?”

    “这难道不是人之常情?司家的赘婿,难道就没这么做过的?”

    “当然没有了,要有,还有我们什么事?”司屠想也不想地道:“司家的赘婿,入了司家,都是忠贞不二的,从没生出过那等恶毒的心思。前面的人我不说,就我,却是从没想过的,我是要给我娘子守一辈子的。”

    他的身子,只能他娘子碰,别的妖孽贱货,休想。

    司屠还盯了秦流西一眼,这小道长思想忒不健康了。

    秦流西:“!”

    青岚观主咳了一声,道:“司家的赘婿,多是在善堂寻的孤儿,以往的赘婿,在妻主亡故后,要么帮着司家料理产业,要么郁郁寡欢而亡,鲜少有活过四十的。”

    “哦,御夫有术。”秦流西懂了。

    “胡说,我们这是忠贞。”司屠不满。

    对对对,你说什么都对。

    司冷月从门外走了进来,她已沐浴过换了一身见客的衣裳,头发轻轻的挽着,许是离魂已久,精气神不太好。

    司屠一看又开始心疼,眼泪又往上涌了,道:“你们瞧瞧,回回离魂再醒来,这脸就白得没个血色,我儿太可怜了。”

    “爹,我只是有点累。”司冷月无奈地道。

    “你每次都这么说。”司屠擦了一下眼泪,道:“哪次你离魂,我都怕你魂儿回不来了。”

    司冷月看向秦流西,说道:“让你见笑了。”

    秦流西从怀里拿出那个小布袋,递了过去,道:“你戴上吧,可护身定魂,邪祟不敢侵。”

    司屠闻言,也不哭了,眼巴巴地盯着那个小布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