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己也是在假木人身上尝试无数遍,才敢在病患身上行针,如此也已经过了二十了。

    可眼前的小道长,尚且年少,下针就已经如此精准,再细看她专注揉捻的,而王公额上已开始微微冒细汗,便知她不是个花架式。

    邱府医有些眼热,要是自己的孙子也有这个天赋,得多好。

    “留针一刻钟。”秦流西接过小厮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手,对王公道:“略有些痛感是无碍的,气血通了,能够祛湿健脾胃,只是您此后却不能再像现在这般,时常把酒当水饮了。”

    王公略有些心虚,道:“我就是小酌。”

    “小酌么,其实也不至于痰迷心窍。”秦流西似笑非笑的,递了个你我心知肚明的眼神。

    王公咳了一声。

    邱府医忍不住问:“小道长是怎么知道是由酒引起?”

    “医者讲究望闻问切,一个病人寻不出病因,也得找一找环境的原因,找准了,两者一结合,也就能断准症了。我和观主进府门时,恰好看到了小厮抬酒,而王公身上亦带了点残余的酒味,我鼻子灵,给闻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邱府医汗颜,亏他是王家的府医,却没想到这一点上去,这是眼界的缘故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