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对香客素来都这么直言不讳?”玉长空偏头问身边的秦流西。

    秦流西道:“自然,爱听不听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不是每个人都会如此的点拨?”

    “那自然不是了,得看缘分,我么,相面也会一点。那男的无子鳏夫相,注定是命中亲子死老婆的,可他印堂开阔,内心是正直大义之人,我以太素脉替他预吉凶,他将来能得一养子承继香火,此子若养成,必是福荫一方水土的人物。而他妻子,也是隐有功德之人,想来是从前做了善事积下的。”秦流西道:“这样的人,我愿他们能抓住一丝转机,当然了,能不能真抓住,还看他们的福德!”

    功德?

    玉长空心中有些怪异,是那女子身上若隐若现的一丝浅淡的白光?

    抑或是秦流西这样身上流转着炫目的金光?

    “功德是什么颜色?”

    秦流西笑着回话:“都说功德金光,自然是金色的,但若不厚,就是浅白的黄,极浅。而功德深厚的,浑身会裹着一层柔和的金光,这样的人,往往是大善之人。”

    “像你一般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秦流西看过来:“你说什么?”

    玉长空压下那种怪异,攥了攥拳头:“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奇怪了,他从前并不会看到人身上有光,如今怎么会?

    难道是因为眼睛没完全好转,才会如此?

    “你也不错啊,你还能让钱叔帮忙设局去帮他们脱离那个苦海?”秦流西睨着他:“长空公子是在秉持玉氏原则,拯救泡在苦海里的苍生?”

    玉长空神色一淡:“玉氏只会选择所谓大局没有小义,为了大局可以牺牲许多,说得玉氏得天下,不过是世人过于吹捧,把它送上了神坛罢了。”

    这,是话里有话啊!

    “至于我,世人说长空公子智慧无双,可我却想说,我一身残志不坚的,苍生与我何干?”玉长空自嘲:“我一残废,可没那大能耐去救谁于水火。”

    秦流西笑了起来:“有个话挺适合你如今的想法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