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你杀了他!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!”祈举人摇头:“我没有杀他,我发现不对时,他已经倒在了茅厕,只是魂儿,留在了这里,仵作和大夫都说他是喝多了肝阳上亢,才会栽倒。”

    滕昭冷漠地道:“或许是因为这里阴怨之气太重,煞气缠身,才会令他出了意外,你终究不是个人,若把他当友人,便知人鬼殊途,不该邀他来饮酒。雾里看花花非花,你以为喝的是酒,但事实什么,你其实不知。假的,终是假的,而你这个局中人,其实不愿承认罢了。所以,你没杀他,但你害死了他,当你的友人,真倒霉!”

    祈举人本就发虚的魂体听了这话,越发的虚了,嘴巴张了又合,最终什么都没说。

    秦流西说道:“颜家可遣方道来过?”

    祈举人摇摇头:“他们只是派了人来查死因,查明了是意外,也就走了。”

    竟然没有派人来丧身之地超度?

    秦流西对滕昭道:“你准备一下超度吧。”

    她则是向颜岐山走去,来到他面前,他微微垂着头,有些浑噩呆滞。

    “颜先生。”

    颜岐山抬头,看着她,眼神并不清明。

    秦流西皱了皱眉,画了一个定魂符,压在他的头上。

    颜岐山的神魂恢复了一些清明,看着秦流西,眨了眨眼:“你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是秦流西,去年我们还见过一面。您还记得您喝酒后去茅厕发生的事吗?”秦流西问。

    “喝酒?我不记得了。”颜岐山打量了一下周围:“这里是哪里,我怎么会来这里?”

    “这是杏花镇,您死了!”

    颜岐山一愣,看了过来:“你说我死了?”

    “是的,已经死了一个多月了。”

    颜岐山的魂体发虚,嘴里喃喃的念念有词。

    秦流西感觉不太对,虽然有些新鬼死了会浑浑噩噩的,但她已经给他打了一道定魂符,神魂安定了才对,可他依然一副失了魂傻愣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