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多解释,和他颔了颔首,便上了马车,很快的马车消失在夜色中。

    村长在寒风中站了一会,才惊觉马车早已走远,不由打了个激灵,站在原地傻笑几下,很快的,又有些懊恼,就这么着让大师他们走了,也没让老婆子烙点饼子,烧点热水灌上。

    而天亮以后,莫柱子找过来,想要找秦流西,得知他们昨夜就走了,站在村长家门口有些无措。

    村长说道:“柱子,你可不能再糊涂下去了,宝儿这孩子可是你唯一的骨血,可不兴再作孽了。你也别不信,人家与你们不过是萍水相逢,凭什么要说那么一番话来膈应你们?他们那几个人,不说别的,就那一身气派,就不是普通人。你家儿子,那真是有后福的人,要不然怎么就生在这个时候,怎么就正好遇到他们,正好捡回了一条命?”

    如果不是秦流西他们,莫家早就把孩子滃死了,毕竟谁都不知道,原来这无皮子,还能有救的,而会得这样的病,就只有两种缘由。

   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,那小子将来必定是个有出息的。

    村长暗自想着,就算莫家不待见,他都得护着点那孩子。

    莫柱子失魂落魄地离开。

    而秦流西一行,已经在一个城镇的早市上吃起了热气腾腾的冬菇肉馅小馄饨。

    “大娘,给我一碗馄饨。”一个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

    有点耳熟。

    秦流西下意识地转身,看到一个胡子拉渣,面容憔悴的男人颓然地坐下,和她的视线对上,一愣后腾地站了起来,还掀翻了桌子。

    “大,大师?”

    “左二公子。”秦流西吞下最后一颗馄饨,用帕子擦了擦嘴。

    这活不带断的!

    眼前这位,是京中左御史家的那个二儿子,如今已经变成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,不对,是父亲了。

    “真的是大师您,呜呜。”左宗峻激动地跪在地上,伸手拉着秦流西的衣袍,呜呜地哭出声。

    这大清早的,一个大男人在这哭得稀里哗啦的,引来不少目光。

    秦流西道:“别哭了,带我去看看孩子吧。”

    左宗峻抬头,吸了一下鼻子:“您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