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总管深以为然,道:“确实如此,刚才我送她出去,她还顺手给我切了个脉,换了个调理方子,还给我两道符箓。”

    公伯乘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自己都没换来这个好处呢!

    赵总管看主子脸色更黑,知道自己拉仇恨了,忍痛摸出一张灵符双手递给他,赔笑道:“估计是忘了给您,这不一给就是俩。”

    公伯乘哼了一声,接过来,道:“准备一下,让人先去宁洲府南县,在那边盘点生意出来,另外……”

    他一点点的吩咐下来,赵总管听得心惊,也不知观主和主子说了什么,这节奏,好像要在下盘大棋啊。

    等赵总管领了吩咐下去,公伯乘把玩着手中灵符,有些气闷地嘀咕:“小没良心的,不就是我瞎了眼看错人,至于无声嘲弄?”

    他叹了一口气,把灵符放进贴身的荷包里,摸了摸脖子挂着的玉符,那才是真正的保命之物。

    而柳氏那边,整个人惶恐不已。

    她没想到自己只是去送了一吃糕点,公伯乘就冲她发了这么大的火气,还说出那么重的话。

    她白着脸抱着孕肚,想到他说的,不是非要这个孩子不可,就证明了他其实对这个孩子是可有可无。

    是了,公伯乘是大灃能排第一的富商,想给他生孩子的人,不知凡几,可他过四望五仍然膝下空虚,要么不能生要么是不想生,但自己怀上了,那就证明他不是不能,而是不想。

    既然如此,他怎么会在意这个孩子是不是他唯一的骨血?

    没了这个,还能有下一个。

    柳氏也是昏头了,只从伺候茶水的仆人口里听说了老爷那里来了个姑娘,十分看重,便有些着急和好奇,才拎着食盒前来,毕竟她现在虽然怀着他的骨血,却还不是正经的公伯夫人,怕被截胡了。

    却没想到,她走错了一步棋。

    等赵总管带着人把她院子伺候的人换了一圈,柳氏感觉肚子都有些隐隐作疼了。

    “我,我要见老爷。”

    赵总管把她拦住,面无表情地道:“姑娘还是别折腾了,这要是把孩子给折腾没了,那你就什么都没了。”

    柳氏脸色一白,瞪着他:“你,你叫我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