梵空看到秦流西就头痛,尤其听说她要借地盘炼丹时,头都快裂开了。

    “天山这么大,你大可以找个旮旯之处。”梵空没忍住提了一句。

    秦流西笑眯眯地道:“这不能够,千年古刹灵气足够,炼丹更事半功倍,到时候天雷降下,佛祖慈悲,说不能帮忙抵一下,不至于炸丹。”

    梵空听出了别样意思,佛祖不帮,就是不慈悲。

    他精致的脸都有些无法淡定。

    这怕不是罗刹再世?

    “行了,到时候丹成,我给你从炉璧刮一点丹粉下来做报酬。”秦流西看向这一带,指节掐算,看那个方位是大吉位。

    梵空的脸彻底裂了,不是给成丹,而是从丹炉刮点粉末,小气如斯,真是绝!

    阿弥陀佛,罪过罪过!

    他并非贪,而是被气的。

    破戒了。

    梵空盘腿坐下,一手举起,念起了静心经。

    秦流西已经掐算出最佳方位,就在东南位,面向日出,取一个日出东方的寓意。

    “明天搭棚,明晚炼丹。”秦流西喜滋滋地对滕昭他们说。

    隔日,师徒几人就开始为炼丹而做准备。

    梵空给佛祖上了一炷香,默默地敲着木鱼。

    傍晚时分,秦流西进了大雄宝殿,也上了一炷香,恭恭敬敬的,只是嘴里说的话就不那么好听了。

    她连佛祖都威胁。

    梵空黑脸。

    千百年难出一个如此无耻奸猾偏又天赋极强的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