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方写完,秦流西也起针了,道:“您感觉如何?这针明日我离开之前再给您行一次就行。”

    俞老被木年扶着坐了起来,拢起了衣裳,说道:“前所未有的舒坦,身子也松快不少。”

    “身体沉重也是因为体内寒湿重,我这针法乃是烧山火,能拔寒祛湿,所以您会觉得轻快。”秦流西收起银针,道:“您过半个时辰之后再沐浴,我就不打扰您老休憩了。”

    俞老含笑点头,待得秦流西走了,他就对木新吩咐道:“看这镇子可有钱庄,没有的话就兑些金子。”

    “老爷,当真是要用这些黄白之物作酬劳?”好像有点俗。

    “无妨,你没看到他们马车里的那只金蟾,那是真金,她应该是真的喜爱金银之物。”俗又有什么的,酬礼最重要还是送到人心坎去,那就是好礼。

    秦流西并不知俞老看穿自己的‘本性’了,回到房中,取出那只邪佛像,放在桌上,仔细端详那佛像面容。

    会是你吗,兕罗?

    她微微阖眼,若想成神,必须有信仰加持,无人信,神将不存。

    而用这样的方法引百姓供奉,也管用。

    秦流西厌恶地盯着佛像,啪的一下,把符箓缠在那佛头上。

    烦人。

    翌日一早,秦流西给芸娘再扶了个脉,拿了酬金,又给俞老再行一次针,接了他一匣子金澄澄的金条,就眉开眼笑的先行离开了。

    至于这两方人,总会再见的。

    马车一路往清平观驶去,当把那大金蟾搬到新殿时,所有在观中的道人包括香客都沸腾了,真正的纯金三足金蟾啊,虽然只是空心的,但那也是真金好么?

    清远那简直是心花怒放,特意跑到祖师爷跟前敬了一柱心香,笑眯眯地道:“咱家少观主长进了啊!”

    三足金蟾寓意好,应该能为他们清平观吸引更多的香客的。

    祖师爷:虽然没证据,但这弟子一定是在酸他。

    三元看着三足金蟾十分忧心,真金啊,这个殿宇是不是不能离人了,不然那些个贼子见了岂不是得把它给搬走了?

    搬走是不可能搬走的,秦流西直接就给那放三足金蟾的案桌布了个小阵,看得着摸不着只叫人眼馋的那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