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昭也看了过去。

    秦流西想清楚了,她弄不出困仙阵的真正核心,是因为她的心不够静,修为也不够,或许换个思路会好些。

    兕罗布这么大的局都不急,她更不能急。

    所以,得上昆仑。

    费豺站在昆仑山脉之下,有些感慨,想不到再来阳世,还得托了那嚣张后辈的福,只是,山还是那个山,白茫茫的一片,他们清平宗却是连个影都看不到了。

    完犊子了,要是找不着,会不会被那死丫头给再次扭断头?

    费豺摸了摸自己的脖子,凉飕飕的,是这冰冷的大北风吹的缘故吗?

    “你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安,这是心虚吗?”秦流西的忽然就出现在他身后。

    费豺跳了起来,飘远了几步,道:“吓死鬼了,你咋比鬼还神出鬼没的?”

    他看向秦流西身边的两个男孩,看两人都长得十分钟灵毓,不由问:“这两人是?”

    “我徒弟,玄一和小参。”秦流西对滕昭他们说道:“这位是咱们清平观的前身清平宗的第九代宗主,费豺前辈。”

    费豺有些跳脚:“我的道号复兴子,再不济也是费宗主。”

    小人参念了这名字一下,歪着头道:“清平宗的费豺,莫非是那个连五雷符都画不了的废柴?”

    啥?

    秦流西和滕昭双双看向小人参,你竟然还知道这样的小道八卦?

    费豺变了脸,瞪向小人参:“你胡说什么?”

    小人参打量了他一番,道:“听从前的北方鬼王周楽说,清平宗最后一个宗主,名叫费豺,人如其名,是个连五雷符都画不出来的废柴。只是走了狗屎运被他师父看走眼才收的嫡传弟子,而他师父是个死要脸的,不承认自己眼瘸,愣是把他扶上了宗主之位,不过那会清平宗都没落了,他上位时,弟子都没十个,那个费豺就是你这个废柴吗?”

    费豺万没想到江湖上还流传着自己的不堪的传说,顿时狡辩:“断没有这样的事,我画不了五雷符,乃是因为我对符箓并不精通,后面又与人斗法损了修为,这才无法画五雷符,才不是你说的废柴。”

    人么,越是心虚声音就越是大。

    看费豺那一副被拆穿了老底的激动,在场的都明了,传言不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