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信阳王,身边是有什么能人吗?

    滕昭打破秦流西的想法,道:“师父,那郡主府里的事,这个什么阴胎,要如何?”

    秦流西又歪了下去:“狗咬狗,一嘴毛,那府里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,随他们折腾去。生贵子,哪有这么容易,思怡郡主真敢作这个恶,那就是自投罗网,自己找死。”

    那阴胎是怎么弄成的,按着一阳道长说的,采血就用了五个童子,那都是命孽,如今他们没有通此道的道长帮忙,一旦遭报应反噬,她们怕是要凉。

    事实上,之前她在郡主府外看了一眼,那里已经有阴晦之气笼罩主院,不日就会倒霉,事事不顺。

    所以,管是不可能管的,她只会准备瓜子看戏。

    滕昭听了这话,知道她是不管,便没再说什么,兀自在车内盘腿打起坐来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此时的思怡郡主正在大发雷霆,因为她派出去的车夫回来报说一阳道长凭空消失不见了,现在人找不着,也不知去了何处。

    思怡郡主气得不行,她心里多少明白,那狗东西怕是背刺她,跑路了。

    “怪不得看他言语躲躲闪闪的看着心虚得很,原来是要跑,呸,亏我还以为他道法通天,这行径却是阴沟耗子似的,躲躲藏藏,真是上不了台面。”

    思怡郡主嘴里骂个不停,令人快速去他从前的洞府寻找。

    现在宋贱人肚子里的贵子阴胎都已经两个多月了,她可不能错过了吉时,但一阳道长这时撂了挑子,她又要怎么办?

    思怡郡主急得团团转,偏在这时,拢烟院又来了人,说宋姨娘肚子疼,要请太医。

    “废物,别人养胎她养胎,偏她屁事儿多!”思怡郡主怒不可遏,抓起手边的琉璃茶杯就向下仆砸了过去:“还愣着做什么,还不快拿了牌子去请太医,要是孩子真个出了什么事,我要你们的命,全都是废物!”

    下仆连忙躬着身去了。

    思怡郡主越想越气,好像蛊女死了之后,她就啥事儿都不顺,不说左宗峻他那赔钱货好好的,自己的算计落空,最重要的宋氏这边,又开始出幺蛾子,那贱人,再让她得意个把月,等阴胎满三月,就是她还债子时。

    但这些还没什么,一阳道长跑路了才是大麻烦,到时候谁来替她施术?

    思前想后,思怡郡主让人取了纸笔来,她得跟父王说一声才行,得指派别的人前来照应。

    让人取了府中饲养的信鸽来,把信传了出去,又生怕宋氏出意外,便想着过去看看什么情况,却不想才出了屋子,脚下一滑,她就摔了下去,尾椎骨剧烈一疼,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