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棠:“合着你是为了买酒跑这一趟?”

    他点头道:“嗯。”

    他也道:“养伤要紧,此事不急。”

    安静了会儿。

    另一边,翟乐的堂兄也跟祈善二人互相见礼,道明此次来意,使得祈善苦笑连连。

    翟乐看着年纪不大,这酒瘾可真不小。

    昨日那张告示一出,孝城多少百姓在问候郑乔的祖宗十八代,反正他俩下榻附近的酒楼都是拍桌摔碗各种辱骂大全的精髓。一些气性高的文人墨客也有气昏厥过去的。

    顿了一顿,道:“在下略懂岐黄之术,先生若信得过,可以让在下看一看脉象脉案?”

    祈先生的文心品阶虽不如自家阿兄,但实力、经验和阅历都在阿兄之上。代入角色,他无法想象自家阿兄要经历怎样的打击,才会一夜之间“怒急攻心”伤成这副病恹恹模样。

    例如,国主的确待龚骋更加亲近。

    他问:“祈先生是辛国人士?”

    后者直接闭麦。

    祈善没拒绝:“有劳。”

    “反应如何?”

    辛国不过是其中之一。

    待诊脉结束,他才问:“阿兄,祈先生身体如何?怎么一两日不见就病成这样了?怒急攻心,什么事情能将文心文士气成这样?”

    那位堂兄表情有些尴尬和无奈。

    翟乐可是跟祈善配合过的。

    翟乐堂兄见祈善面色惨白,眼底泛青,气息时长时短、时弱时强,的确是有伤在身。翟乐也说过伪装是他顽劣主动讨来的,责任在翟乐而非眼前这位文士,自然不好强求。

    翟乐倒是非常游刃有余,双手负在背后,马尾长发随着走动左右摇摆,似乎连头发丝儿都带着主人内心的愉悦。他自来熟地搭上沈棠肩膀:“沈兄,你今日怎么没出摊卖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