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多还是口味偏甜的甜酒,应该比较符合小郎君的口味,关键是一坛酒价格也不贵。

    沈棠道:“我不买酒,我买酒坛。”

    只买酒坛不买酒?

    这倒是稀奇了。

    褚曜不知这位五郎要做甚,但也没有细问,带着去不远处另一家,做的是瓦器生意,也有卖酒坛。先前那家酒肆的酒坛就是从这家进货,多少价格他心里有数。

    沈棠看货,一口气要了十只土棕色的圆肚酒坛,酒坛圆滚滚,坛底仅有巴掌大小。

    褚曜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。

    “五郎买酒坛作甚?”

    “卖酒!只可惜这坛子不够精致,不然就包装成精品酒,专骗有钱人、冤大头。”

    褚曜问:“五郎还有酿酒的手艺?”

    “没有,不过凡事都能试一试。”

    笑容逐渐僵硬的褚曜:“???”

    试一试???

    他又看着沈棠去买了一张长木凳,随便找了个街口坐着,一只只酒坛子依次摆开,看着有几份当垆卖酒的架势。

    不过褚曜很清楚酒坛里面儿都是空的。

    这怎么卖酒?

    沈棠从腰间佩囊摸出一把小刻刀。

    小刻刀在她手中如臂使指,行云流水,没一会儿便在木板上刻下大大的“酒”字。

    哐当一声,她将木牌往摊子一立。

    褚曜在一旁围观,闹不明白自家“天命”想做什么——这究竟是卖酒还是卖空气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