翟乐心知沈棠这会儿喊得凶,回去未必会将那只猪怎么样,但为了给沈兄一个台阶,他还是尽职尽责替黑面郎说好两句话。

    例如,杀了黑面郎,赶明儿牧猪骑谁啊?

    例如,留着这只猪,沈兄还能找点乐子。

    随着屁股的疼慢慢消失,沈棠的火气也消了大半,只是一想到这头猪偷袭自己,她还是有些不解气,又幼稚踢了两下才罢休。黑面郎似乎也知道“理亏”,委委屈屈地哀叫。

    沈棠:“……淦,你还委屈上了?”

    翟乐闻言,蓦地睁圆眼睛,咳嗽两声提醒沈棠在外注意言辞——白白净净、俊逸翛然的小郎君一张口就是粗言粗语,太不斯文。

    沈棠一噎,忍下问候,没好气瞪着猪,举拳挥舞两下威胁:“等着!回头找你算账!”

    黑面郎的仇可以按下不表,回去怎么折腾都行,但这个男人推开自己的“仇”不能不报。

    沈棠小气得很。

    她也没学翟乐试图跟男人交流,径直走到附近看戏的商贩跟前,指着男人。

    “他多少?”

    男人以稻草束发,穿着打扮跟附近几个“商品”类似,一瞧就知道是被拉过来卖的。

    既然如此,沈棠为何不能买下他?

    这样体格素质,可比寨子其他人好太多。

    买来丢给共叔武,估计他会很开心。

    只是不知道一个手脚健全,力气奇大的成年壮汉,为何会沦落到插标卖首的地步?

    因为翟乐碰了一鼻子灰,沈棠也不想跟他交流愿不愿意被她买回去,直接问他老板。

    被提问的商贩惊了一惊。

    眼睛睁圆一圈:“你要……买他?”

    听到这话的男人更是蹭得一下坐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