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挡在帐外的顾池抬手捂住耳朵,但此举只是无用功,锐利尖叫吵得他脑阔翻江倒海地疼。不就是被人抓了手、贴了脸?

    犯得着这般“花容失色”?

    顾池这边幸灾乐祸。

    沈棠却要为这几秒时间慢慢自愈。

    念在王姬是孕妇的份上,沈棠不敢动粗,只得讪笑着将手抽回来,道:“王姬殿下客气了,这本来就是为人臣子的本分,不敢索求好处。殿下千金之体,还请保重。”

    王姬面上娇笑顷刻收起。

    沉着脸道:“沈君这是嫌弃本宫?”

    “从未有这等想法,只是殿下身子不比往常,特别是头几个月,该好好保重。和亲路途遥远,路上所见未知,更需谨慎。”

    沈棠说得不卑不亢,王姬也挑不出错。她知道沈棠跟十乌那伙人是不一样的,自己可以栽赃郑乔,推说腹中血脉是郑乔之子,勾起十乌那伙人的贪婪,但眼前这名少年郡守却没能拿捏的软肋。今日本想试探一下,没想到后者反应这般大,让她觉得棘手。

    一时间,营帐气氛安静到了极点。

    直到营帐外传来一阵喧闹打破了气氛。

    仔细听,还有顾池。

    沈棠顾不上王姬,起身出去查看,沉声呵斥:“王姬帐外,何事喧闹?”

    顾池急道:“主公,出事了!”

    沈棠这才发现顾池身边还有个己方兵卒,明显是过来报信的,她心下一沉,追问:“发生什么事情?可是有外敌来犯?”

    “不是,还请主公前去主持。”

    沈棠顾不得王姬这边,拎着顾池和传信兵卒回去,路上大致知道发生了啥事情,登时气得冷笑:“好啊——不长眼的东西!”

    言罢,手中弓箭已现。

    王姬营帐跟沈棠这边营地相隔不远,没一会儿功夫便抵达事发地点。

    呵,还挺热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