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走走停停了大半月。

    翟乐不解问:“为何?”

    翟乐仰头喝了一大口,神色回味。

    衣裳脏了不好洗。

    他们何不依葫芦画瓢,学着去干?

    沈棠道:“再会。”

    酒酣之时,吴贤盟主动情地跟她说了一番掏心窝子的话,还当着众人的面让帐下悍将赵奉过去帮助沈棠还恩。联盟军众人闻言,又是一番“盟主高义”之类的溢美之词。

    碰到好日子,宰杀了添点油水。

    倏忽睁开眼睛。

    平定东南哪里够?

    翟乐并未将她这话当真,而是苦恼地调侃她道:“沈兄啊沈兄,志向远大,翟某自愧不如!既然如此,那你我未来交锋的时候,可不要顾念旧情!你我真刀真枪战一场!”

    只是——

    行了一段路,走上官道岔路口。

    “我们也走!”

    这阵容,碰上拦路截杀的盗匪也不怕。

    路上要是有碰到其他流民,愿意跟着的也可以接纳——不过他们一听说是去河尹,留下的极少。一来路途远,二来地方乱。

    甚至连他帐下千余私属部曲,有一半也曾落草为寇,全是被他一个个打服收下的。

    什么特地来告别?

    他作为武胆武者,伤势好得快。但沈兄还未扎下脚跟,他和堂兄翟欢在这个关头离开也不太好,便留下来力所能及帮点忙。如今沈棠要带人去河尹,他也能放心跟堂兄回去。

    高光和名声都被吴贤盟主要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