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棠有些气恼,但也没有刚才那么着急了,自己还要进一步确认信息。她冲男人挥手,示意他可以退下了:“有事再找你!”

    男人身躯明显瑟缩僵硬下来。

    但也不敢忤逆。

    正午的日头格外毒辣,即便不动弹,只是简单晒着太阳,一汩汩液体也从发顶顺着发隙往下流淌,不多会儿就滚到了额头位置。她抬手将汗水擦去,发现手感怪异。

    低头一看,指腹黏着两三条黑线。

    经常搓澡的人都知道这玩意儿是啥。

    沈棠:“……”

    看了眼日头:“香水行泡澡蒸桑拿呢?”

    空气潮湿到将人体表面污垢都泡软了。

    她猛地将头埋入溪水。

    双手狠搓脸颊,手指顺着发丝……

    额,她有些欲哭无泪看着指缝中的头发。

    “真要成秃子了……”

    男人回到犯人之中,余光不断观察沈棠一举一动,见她双手捧着发丝气音呜咽,内心无语之余,也暗暗祈祷这只鬼魅能手下留情。她杀了那么多差役,可不能再杀他们了。

    沈棠替自己的头发哀悼几秒。

    从差役尸体扯下一块还算完好的布裹头上,试图遮住秃头。做完这些,她才有功夫搭理这些流放犯人,有几个出现了中暑症状:“日头太毒,不去树荫下面躲躲?”

    <divclass="contentadv">一个个人挤人蹲在这里做什么?

    一众犯人:“……”

    得到沈棠允许转移了阵地。

    腹中饥饿提醒沈棠该进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