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敢还是不敢,你心里有数。】

    云策口拙嘴笨不知该如何应答。

    云达哂笑从头顶传来:【你就是死,也一定要将这封信送到她手中。否则的话,后果不是你能想象的。你们师兄弟一个赛一个不成器,空有一身天赋却无半点雄心壮志,为师也不勉强尔等了。好好努力,要不努力,十二年后,咱们师徒就在黄泉再相逢。】

    云策动了动唇:【弟子遵命。】

    鲜于坚听到这话有些心急。

    【师父,你给师兄下了禁制?】

    俗话说得好,天下没有掉馅饼的美事,特别是【醍醐灌顶】这一口——吃下人家的饼就要听人家的话。若非师父下了特殊禁制约束,为何笃定十二年后师兄就会下黄泉?

    云达乜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鲜于坚下山早,还是偷跑下山的,云达亲自教养没几年,师徒感情自然要淡一些。

    不过念在自己大限将至,云达也没这个力气跟他计较:【禁制?呵呵呵,老夫纵横一生何须这些不入流的手段布局?放心,十二年后不仅能跟元谋相逢,还有你这混账!】

    这话让鲜于坚懵了一下。

    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脑袋和胸口。

    武气流淌经脉一个周天也没发现异常。

    云达将他这些小动作纳入眼底,唇角笑意不屑:【不能好好活着,便都死下来!】

    鲜于坚头皮一紧。

    他总觉得师父话中有话。

    不过云达显然不想跟徒弟交流这些。

    他在【醍醐灌顶】结束后的第二个时辰,略微交代几句遗言,吩咐了师门其他人的安排便主动坐化了。坐化之前还遭到云策二人阻拦,其中以云策的情绪最为复杂,语气平淡,但眼神盈满了恳求与挽留:【师父,据弟子所知,施展‘醍醐灌顶’尚有百日阳寿。】

    犯不着这么赶着离开人世。

    云达将云策的手拂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