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会在哪里,他没说。

    他们师兄弟都成了阶下囚。

    明面上就有不少人盯着他们,暗地里还不知有多少,有些敏感话题只能点到为止。

    云策口中的机会连鲜于坚也不知。

    因为子固跟将作监没什么往来。

    云策不同,他跟将作监大匠北啾是熟人。

    一开始是北啾需要人帮忙测试器具韧性强度,云策过去也是看了北啾面子——康国初建,拨不出几个文心文士/武胆武者帮她忙。又被其他墨者撞见,也来跟北啾借人。

    【年轻人啊,要勤快点儿。】

    那个笑眯眯的墨者抚着云策后脊。

    云策险些炸毛。

    头发丝儿都写着抗拒。

    北啾事后安抚道:【师叔一把年纪,再饥不择食也择不到你头上,她只是想知道你脊骨长短,最近在做能自己扫地的木人。】

    云策道:【自己扫地的……木人?】

    鸡腿在北啾口中转了两转,吐出来干净的鸡骨:【每天刨下来的木屑打理麻烦。】

    云策社交圈子本就不大。

    休沐放假都找不到几个朋友。

    一有空就被北啾抓去帮忙,忙完了,其他墨者又会非常“凑巧”过来,瞧他也在,笑呵呵将他拉走。每回休沐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。

    一来二去,云策成了将作监编外人员。

    公用的小助手。

    其他墨者总爱夸他乐善好施、助人为乐、急人之困,简直是康国五好青年、年轻未婚百官楷模、丈母娘心中上佳女婿。将作监少匠,也就是北啾的师叔看他满意不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