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清之前,她的口袋比谁都干净。

    秦礼性情耿直,几次三番跟吴贤直言徐解危害,甚至当众与他争吵,彻底得罪人。之后几年,大义与徐解走得近,多多少少也缓和他俩的关系,但仍旧算不上友好。

    秦礼口中溢出一声叹息。

    此前的五千两黄金贷款,她勒紧裤腰带,苦哈哈地还了多久?还没过上几天脱贫日子又一朝返贫,负债金额更是以万做单位!饶是她心态再好,性格再乐观也想哭。

    跟着又道:“主公不要太伤心,钱是赚不完的!人哪能一辈子贫穷呢?言灵说得好,千金散尽还复来!以主公之能,五六七八……年,那肯定能还完。您说是吧?”

    沈棠瘪嘴:“可他们一个个支耳朵。”

    吴贤这边也想弄清楚沈棠保存多少元气,这关系着他究竟是吃点儿肉还是喝汤。他这么想也无可厚非,毕竟两家结盟只是口头上结盟,因为有共同敌人,不得不合作。

    躲在废墟阴暗处的一众僚属做鸟兽散。

    死鱼眼瞬间吓得睁大变成杏眼。

    莫说一方势力首领了,就是让个普通人过上几年包吃包住,天天上值加班但见不到一分报酬的日子试试?心态再好也要崩溃,主公只是赖在地上闹闹脾气,她很乖啦。

    沈棠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主公,你醒醒啊主公——”康时吓得心率狂飙,眼疾手快将硬邦邦往后仰倒的主公扶住,“主公,主公,你要振作——”

    沈棠脸色一阵青一阵红,咬牙切齿。

    奈何她终于撑不住了。

    沈棠面色煞白,康时怀疑一阵风都能将她吹跑:“……有你们真是我的福气!”

    于是闭眼假寐了会儿。

    沈棠双手捂着脸:“他们都看到了。”

    满意道:“无晦办事儿,我放心。”

    主公这话,怎么听着不是滋味?

    褚曜忍着笑:“不会说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