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上之人收回视线,缓步走到茶桌前坐下。

    桌上摆着一壶上好龙井,几盘茶点果子。

    皇城就皇城,这点东西竟然要价十两银子。

    男人幽深眸子扫过窗前秀丽小少女,突来兴致,素手支颐,“琪儿啊,你父亲虽是个畜生,始乱终弃,又害得你母亲病逝。但你既前来投奔,二伯也会将你视如己出。日后你可得与堂妹好好相处,莫要二伯操心才是”

    畜生?‘琪儿’咬牙切齿望着公报私仇之人,火气蹭蹭往上冒。

    须臾,火气又被他强行压下。

    好好好!如今形势所迫,回头再让我爹收拾你!!

    小少女旁边,五六岁女娃面容娇丽,安静又乖巧,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,正引颈往隔壁街,大宅院瞧。

    季聆风视线转向她,“灵儿,爹说的话你可听到?以后可要好好跟堂姐相处”

    灵宝扭头,“......”

    不要脸!

    东大街一街之隔便是启年巷,相府便是在那儿了。

    透过茶楼窗户,能见到相府大门。

    高门朱漆镶铜钉,门扇刻精美图案,颇显主家富贵。

    门前镇宅石狮威严庄重,大门左右各站一侍卫。

    ‘堂姐俩’站在窗前望眼欲穿,终于等到一辆马车停下,撩开车帘,一袭黑色劲装女子利索跳下马车,一头长发高高竖起,腰间别长剑。

    继她下车后,马车里又走下来一提木箱的老者,看打扮像个大夫。

    “季叔叔,那女的是不是郭瑶?”灵宝目不转睛,开口问道。

    “错了,要叫爹”,季聆风先纠正了娃后,才展开折扇缓步来到窗前,答,“是她,这郭瑶的性子泼辣,好习武,喜结交江湖人士。曾把多次把上门的说亲的媒婆骂哭,如今年过二四了,依旧没人敢上门提亲。”

    骂哭?那确实是够泼辣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