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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对门小院,沧铭天端着瓷碗一勺一勺给苏月喂药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心不在焉的样子”,苏月接过嘴边的药勺放进瓷碗里,抬眸看向眼前男人,一双眼眸清澈又明亮,“还在为今日之事苦恼?”

    沧铭天点点头,薄唇轻启,“这花家家主今日作为实属令人想不通”

    苏月抿唇轻笑,“借坡下驴的一出戏罢了”

    “戏?”男人抬头,恰好对上苏月笑靥如花模样,片刻失神后,男人耳根一红,低头不敢再看。

    男人的小动作苏月看在眼里,她的脸颊也迅速爬上一抹绯红,咳了两声掩饰尴尬,继而开口,“你想想看,儿子当着所有人的面被踹,当爹的能坐视不理?

    这不就步了漕运行的后尘被全城笑话了吗?

    可百来号人气势汹汹来到月儿村不动手,只为了向黎家要一个说法?可笑,这分明是怕自家损失人手。

    恰好小少爷提出要与奶娃单挑,便又成了小孩之间的玩闹,届时输赢都无伤大雅了,借着孩子玩闹一事,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这个花高逸——心思很重”

    沧铭天恍然大悟,紧接又疑惑问道,“可若今日这小少爷没给他爹这个坡,他花高逸又当如何?”

    苏月浅笑摇头,“你怎知这坡是那小儿的无意之举?”

    “你是说这是他们父子二人早就商量好的?不能吧,我虽对城中势力了解不多,但这花高逸是出了名的护犊子——”

    “我是说这一切都是那小儿故意为之,你太小瞧人了,在白云城里混,哪一个是简单的?”

    沧铭天愕然,“他不过一四岁孩子,怎么可能有这等心性?”

    “那你想想,我苏月四岁之时是何等心性?”苏月挑了挑眉,挑衅意味十足。

    “你呀,真是病好了——又开始捉弄人了”,苍铭天轻轻拍了拍苏月头顶,起身端着药碗走出房间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白云城,花府。

    花佑祁回到府中第一件事便是沐浴更衣,小小年纪,脾气怪异,最见不得身上有任何一点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