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以后生活好些了,再想办法盖泥胚房。

    爷俩屋前屋后的两头跑。

    家里的妇人也没闲着,在后山上搜集了大堆较柔软的干草,晒干后铺在房间里再盖上几件旧衣裳先凑合几晚,等木床做好了再换。

    黎老太在屋子周围用削尖的木桩圈出一个范围,再将剩余的荆棘条搭在木桩上,这样便有了院子。

    大人忙活的时候,俩崽子踩在干草上‘尽职尽责’的照顾妹妹。

    “坏蛋,看我尚方宝剑”,黎文扭动着身体,舞着木剑,嘴里振振有词。

    “你才是坏蛋,我乃黎大侠”,黎韬也不甘示弱,扬起手中木剑与黎文以同样奇怪且搞笑的身姿拼剑。

    灵宝躺在地上,眼珠子跟着俩二货不断左右转动,她的手里同样握着一把木剑,只是她的木剑要比俩哥哥的更小更短些。

    她学着哥哥们的样子,握着木剑不断挥舞着,却因用力过猛,小木剑直接脱手而出,直直砸向扛着木材进院的亲爹。

    “哎唷喂......”,木剑不偏不倚,正好砸中黎诚盛脑门,身体后仰下险些摔翻在地。

    稳住身形后,黎诚盛扔下肩上的木材,捂着脑门儿直吸气,疼得他五官都快扭到一起了,片刻后他放下双手,一条被木剑抽红的印子慢慢浮现。

    “爹爹,不是我”

    “也不是我”

    黎文黎韬一前一后向爹爹展示手中的木剑,示意不是他们砸的。

    黎诚盛当然知道不是他俩扔的,这么大的劲儿,除了他的宝贝闺女还能是谁,得亏是抽上来的,不然这脑袋指定得开瓢。

    架着奶娃咯吱窝,将人抱到怀里,黎诚盛又气又不忍责备。

    “闺女啊,你可饶了爹爹吧,若是哪天把爹爹打坏可咋办?”黎诚盛耷拉着脸苦口婆心,这还没满百日呢,力气就这般大,以后长大了再冷不丁的揍自己一下,还得了?

    灵宝目光扫过爹爹迅速红肿起来的额头后,开始两眼望天,眼神无辜至极。

    我也不是故意的,大不了...灵宝扬起脑袋将嘴巴凑近亲爹额头,学着哥哥给爹爹吹伤口的样子“发发”了两口。

    瞧见闺女难得这般亲他,黎诚盛的表情顿时转悲为喜,也不在乎被发了一额头的口水,抱着奶娃一阵猛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