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战将感受到四周充满异样的目光,欲哭无泪,有苦都道不出,只能往肚子里吞。

    他张了张嘴,欲要辩解。

    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。

    在喉咙里憋了半晌,竭尽全力,整个脖子和脸庞都红得很。

    “苏战将的心意本王领了,不必过于激动,还是身体要紧。”楚月缓声道。

    苏战将只得放弃挣扎,朝向了南皇涧,“涧姑娘,请——”

    唯有如此,他才能恢复正常。

    他忌惮地看了眼楚月,心中大惊,叶楚月到底使了个什么本事,才让他像是个言听计从没有灵魂的傀儡,便也多了些计较,或许,叶楚月不必得罪的太死……

    “有劳将军。”南皇涧道。

    “涧姑娘体弱多病,身边也没跟个随从吗?”

    楚月见南皇涧完完全全孤身一人,便问。

    “咳——咳咳咳——”南皇涧脸色又白了几分。

    咳嗽半晌,她对着楚月扯出了一个笑。

    “我本如尘之人,若有随从婢女照拂,岂不是害了人家?”

    奴隶的命,也是命。

    跟错了主子,连山间野犬都不如的。

    倒不如孑然一身,尽如霜,也坦然。

    南皇涧虚弱地笑了笑,隐忍着浪涛般的情绪,深深地望了眼楚月。

    她要讲眼前之人,印在心中,许是日后就见不到了。

    适才,虽然体弱,却刻意跌倒,好似知晓那新王会从天而降,事实便也如此,仿若遇到了生辉的神明,触碰一次,便能此生无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