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绝!”卿重霄兴奋地道:“被执法天牢压制,还能反将一军的人,怕是除了我们家夫人,就已是世无其二了。”

    夜墨寒紧皱着眉头,目光如冰扫过了卿重霄。

    卿重霄只感到冷风嗖嗖,对此也早就习以为常。

    在他的印象里。

    生得俊的男子,多少都有点儿病。

    不是冷冰冰的,就是在发火暴躁的路上。

    唯独看见心上人,才会露笑。

    偏生还不直接笑,还要暗戳戳的躲起来笑,跟见不得人的外室似得。

    想不通啊。

    着实想不通。

    卿重霄一面笑,脑子里一面浮想联翩。

    眼角余光扫向夜墨寒的时候便望见,夜墨寒正在悄然看向煊影镜,唇角不自觉地扬起,发现后却又故作冷肃地压了下去,好似笑一次就会折十年寿一样。

    卿重霄撇撇嘴,瞪大了眼睛,有滋有味地欣赏执法天牢里那人儿难以被超越的猖狂劲儿。

    而楚月的举措,叫云都王的瞳眸都紧缩了几下。

    他在云都这些年,阅人无数,见多识广,唯独没见过这般嚣张到能用怡然自得信手拈来形容的人。

    既像是个智者,又如个不折不扣的疯子。

    仅在她一念之间尔。

    段三斩凝视作揖出张狂之势的叶楚月,唇边蔓开了一抹笑。

    “叶楚月,你是个能人,但绝不会是个聪明人。”

    能者无智,多半中道夭折,便如今日的叶楚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