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楚月朝他看来的时候,花辞玉清俊的面庞便浮现了温和如水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叶姑娘,先前的事,我都很抱歉,请你不要往心里去。”

    花辞玉洵洵儒雅,犹若谦谦君子般作了作揖,神色间已不见昨日醉酒爱而不得的颓废之态。

    “花某历经此生最痛,已经决定改过自新,代替两位兄长在父母膝前孝敬。”

    “此番还得感谢叶姑娘,为我花家洗清冤屈,险些酿造出大祸。”

    花辞玉说至此处,颇为愧疚,眸色黯淡无光。

    “阿兄,都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花清清挽起了兄长的胳膊,“日后,我们兄妹二人,定能振兴花家。”

    花辞玉扯着脸,皮笑肉不笑,安慰似得抬起手,用厚实的掌心拍了拍花清清的手背。

    “花公子,你有很好的父母,定要好好珍惜。”

    楚月并未多言,只留下意味深长的话,“把流着相同鲜血的家人推向无间地狱,是魔鬼才会做的事,对吗?”

    花辞玉心脏咯噔一跳,呼吸变得急促,脸色也不再正常。

    对上楚月目光的刹那,心底里直发憷,掌心冷汗四溢,身子都颤了一下。

    楚月将其神色变化尽收眼底,随即不动声色地往前走去,率领众人正欲出发。

    “小月姑娘。”

    侍女推着尤自怜老婆婆出来。

    “婆婆。”

    楚月目光温柔如水,声线不再清冽,柔和了稍许。

    婆婆苍老如枯树的手,在瓷白的瓶里轻舀了一点儿的水珠,洒在楚月的裙摆。

    “无根之水,圣洁如琼浆,可洗涤晦气,辟诸邪。老婆子我,便在阁内,等着你回来。”